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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漢在鋼化玻璃後面，伸手撫摸著張抒靠著臉的玻璃。張抒抽泣道：&ldo;是為了我?不是嗎?我知道的……我不笨。我幫助過你，留了底，你也不願意我像鄭翼他們那樣跑掉，所以最後必須由我來向警方舉報，以洗清我的嫌疑，是不是?&rdo;

羅漢笑了笑，卻無言以對。張抒道：&ldo;知道嗎……我需要花多大的功夫，找熟人幫忙，才能見你這麼一面?我有時候真的覺得，我不比蔣小雪幸運，真的……&rdo;

羅漢道：&ldo;其實沒啥必要。我是個賊，你是好人……&rdo;

&ldo;住嘴!我不要你說這個!&rdo;張抒抬起頭，&ldo;我知道你不是的，你不是壞人……你要我做什麼?我什麼都可以?要不要我想法給你帶……&rdo;

&ldo;別、別、千萬別!&rdo;羅漢嚇了一跳，&ldo;千萬千萬別幹傻事!&rdo;

張抒道：&ldo;那我怎麼辦?你就扔下我一個人不管了?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你說啊?&rdo;

羅漢張口結舌：&ldo;啊?啥叫再也見不到我，真他媽不吉利……行了行了……&rdo;他回頭看了看，玻璃牆後面的看守們都警惕地看著他。他回頭小聲道：&ldo;別哭了，小護士，你這樣哭下去，人人都會以為你肚子裡有我的孩子。我不會的。&rdo;

&ldo;什麼不會的?&rdo;

&ldo;不會扔下你不管……&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羅漢道，&ldo;我保證。而且，&rdo;他悄聲道，&ldo;我不會去新疆的。&rdo;

&ldo;可是……&rdo;張抒看著周圍森嚴的佈置，難以置通道，&ldo;怎麼可能?&rdo;

羅漢嘿嘿一笑：&ldo;天機不可洩漏。&rdo;

一個看守端著餐盤過來：&ldo;吃飯了，羅漢。張小姐，恐怕你不能待太久，你知道的，這個羅漢……本來是不準探訪的……&rdo;

羅漢對張抒笑著點點頭：&ldo;放心吧，沒事。你別忘了，我是誰?是神偷俠盜，一個玻璃房子能把我關住嗎?&rdo;

張抒將信將疑地站起身來，被看守帶了出去。看守轉頭示意，一個看守搬動電鈕，一道窄窄的門縫開啟，看守將餐盤遞了進去。

羅漢在玻璃房子裡接過餐盤，笑了。

那看守好奇道：&ldo;有什麼值得高興嗎?&rdo;

羅漢笑道：&ldo;每天都請我吃這麼好的外賣，何以克當呢。&rdo;

那看守笑道：&ldo;那是刑警隊的李子平隊長吩咐了，這回你對步堯一案有功，讓你吃好點，想吃什麼都儘量滿足麼。看來你真的喜歡這家奶茶店的外賣，每天都要一份。&rdo;

&ldo;當然。&rdo;羅漢坐下來，從餐盤裡拿起套餐餐具包裝裡的牙籤，嘿嘿笑了起來。

九柏公墓的四月比三月又明亮了許多。年邁的守墓人走了之後，公墓管理一度陷入混亂。但很快投資方又找來一個老實的莊稼漢，作為新的守墓人。新的守墓人並不大清楚曾經發生在這裡的事情，也不大清楚他的前任離開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