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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平擺擺手：&ldo;他說的這些就是問題的關鍵。你知道麼?我讀書少，他說的這些對我沒用!這個是最關鍵的問題。你們都讀書多，醫生高考得600分以上，一說什麼民族文化什麼中國傳統一套一套的，很容易把人套進去。但套不了老子我，我不吃這套。他們沒有充分動機，只有東拉西扯找些莫明其妙的藉口。什麼中醫西醫的，喝多了吹牛打屁說這話我信，說這個是處心積慮的謀殺動機，我絕對不信。&rdo;

&ldo;不對，&rdo;羅漢道：&ldo;你是個很現實的人，不相信不理解理想之類的東西，這很正常。但你不能否認理想主義者確實存在這個事實。再說，原來你不相信有這回事，那麼你為什麼又說步堯會被殺?&rdo;

李子平盯著他：&ldo;因為你!我瞭解你，知道你沒可能這麼短時間內空口編這麼件事情出來。既然事情是真的，他們既然編出這麼一大套話來，說明確實有陰謀，他們需要人手去殺人!只有謀殺是真的!動機卻不是他們說的這個!既然謀殺是真，而動機不充分，那麼顯而易見只會指向一個推論‐‐他們在用假的藉口掩藏真的動機!謀殺既然有個謀字，說明從來都是有目的，比方說金錢糾葛，面子問題，男女關係，甚至僅僅是吵嘴吵厲害了，感覺被別人欺負等等等等。只要受害人不是政客，都可以清楚地摸出線頭來。他們在用假的線頭繞成一團亂麻，掩蓋真的線頭，而我，&rdo;李子平扔掉菸頭，&ldo;這個不幸不吃他們這套的人看不見那團亂麻，正好把線頭逮了個正著。&rdo;

周莉莉道：&ldo;什麼線頭?&rdo;

李子平道：&ldo;謀殺動機除了剛才我說的，還有另外一種動機。如果有人要讓一個人死，必然會有另外的人希望這個人活著!步堯就是這種情況。在這個案子裡，誰想步堯死?鄭翼?也許。易振國?她女兒?藥販子?不，他們不是最想讓步堯死的人。告訴我，現在，誰最想讓步堯死?誰從他的死裡獲利最大?&rdo;

羅漢點點頭：&ldo;我知道了。這是殺人滅口。&rdo;

&ldo;沒錯!&rdo;李子平道，&ldo;是殺人滅口!現在最想讓步堯死的，是那個遠在北京的傅大年!因為只有步堯死了，他才能活‐‐至少有活的機會!最想讓步堯死的人不是樓上這些人，而是傅大年;最想讓步堯活的，是檢察院，是214假藥案受害者，是每一個想讓傅大年死的人。沒錯，殺妻之恨也好，還是中醫西醫綠帽子之類什麼別的我不理解的理想主義也好，也許都可能成為殺步堯的理由。但這僅僅是殺步堯的理由，而不是現在殺步堯的理由，不是冒險在法警保護下、在十多個小時之內冒著極大的危險著著急急殺步堯的理由。唯一有理由這麼做的，只能是傅大年。這是一場謀殺，是由傅大年安排的謀殺!所有的這一切綠帽子也好中醫殺西醫也好的屁話，都是為了掩藏背後的傅大年。&rdo;

周莉莉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他：&ldo;你，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一根煙還沒抽完，就這麼琢磨出來啦?&rdo;

李子平挺起胸膛哼了一聲：&ldo;你看到面前的這個不男不女傢伙沒有?你這麼說，他可會很不高興的，&rdo;他指著羅漢，&ldo;隨便誰誰都可以把神偷俠盜抓到，那豈不是很大一個笑話?&rdo;

尹鵬飛和林琴顯然也聽說過&ldo;神偷俠盜&rdo;的名號，他們一起用驚異地眼光瞪著羅漢。 羅漢正用剛解銬的手捏著橡皮筋扎頭髮，聽到這裡不由一怒：&ldo;操!你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你他媽不學無術不讀書，&rdo; 事實的本質被羅漢無情揭露，&ldo;稍微高深的話你壓根兒聽不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