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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抒道:&ldo;你叫羅漢?&rdo;
羅漢嚇了一跳:&ldo;你怎麼知道?李子平是你什麼人?&rdo;
&ldo;李子平是誰?我在報上見到你的名字,說你捐款都是假的。俠盜什麼都是謠言,胡說的。&rdo;
&ldo;廢話,他們當然不承認,那豈不是和諧過頭了很尷尬?&rdo;羅漢恨恨道。
兩人走到門診大廳,還沒走進門羅漢就拉著張抒閃到一根柱子後面去。張抒心中一跳,因為她看到了兩個藍黑制服的警察正在跟諮詢臺的護士說著什麼。張抒的嘴動了動,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順從地跟著羅漢走到另一個方向。
羅漢嘻笑道:&ldo;不錯啊小護士,幹嘛不嚷嚷?&rdo;一邊說,一邊暗自心驚。來得這麼快,怕是不那麼好相與的。他注意到醫院門口停著輛公安局的運輸車,而醫院每一塊鏤空的圍牆外面也若隱若現一些制服身影。他心裡不由倒抽了口冷氣。
這不是自投羅網麼?羅漢道:&ldo;我說,小護士,去新疆種種棉花吃吃羊肉聽聽駝鈴吹吹西風也很他媽有趣對吧?看看大漠孤煙望望長河落日其實也他媽別有一番塞外風情是不是?總比被打一針或者吃顆子彈什麼的強不少罷。&rdo;
張抒不懂他的話,只是覺得他說得有趣,就道:&ldo;現在怎麼辦?門診人太多了,估計你進去就別想再出來。&rdo;
&ldo;還有什麼地方有那些東西?剛才我說的那些。&rdo;
張抒道:&ldo;住院部也有。如果要說一定安全的話,要到我的值班臺那裡。我可以讓我手下給你找出來。我不說,她們什麼都不會說的。&rdo;
&ldo;哼,小護士還帶長的呢。走!&rdo;
市刑警大隊,李子平鬱悶地躺在辦公室椅子上,一臉傷心欲絕的模樣。當然,他絕對不是為了下巴上貼了塊膏藥破了相而心情不爽。兩個手下卓立、魏其輝一個坐在桌子上,一個靠在窗邊,誰都不敢吭聲觸了黴頭。每人都是一根接一根地抽菸,室內的氣氛安靜到嚇人。
法院領導沒對李子平怎樣,淡淡說了幾句。老爹一通電話李子平也不覺得如何,所謂蝨多不咬人而已。但這一回,當李子平報告完畢之後發現大隊開緊急會議竟然將他關在門外,才實實在在覺得自己栽了個大跟頭。他抬起頭,看著開啟的門,門上沒有任何標牌,只貼有一張列印的&ldo;刑事偵察處三科(臨時)&rdo;的a4白紙。起風了,白紙四個角有三個都沒粘穩,剩下一個也搖搖欲墜。紙片耷拉下來一搖一甩,又被風吹得嘩啦嘩啦一陣亂翻。
初到刑警隊李子平無非做些可有可無的事情,誰也不敢不拿他當回事也不敢太拿他當回事。隔年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要討好老爹,莫明其妙弄了個&ldo;臨時刑偵三科&rdo;這個不倫不類的科室,騰出間庫房把李子平扔進去,做了市刑警隊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科長‐‐二十三歲的科長。李子平認為與其說是要拍老爹,不如說是扔掉累贅處理垃圾。因為刑警隊任何科室都是老中青結合的模式,唯獨他那個惹人恥笑的所謂臨時刑偵三科,只有他和卓立、魏其輝三個紈絝子弟。卓立尖嘴猴腮身材一米六九,人稱警痞,被所有人長期懷疑是犯罪分子打入刑警隊的無間道;魏其輝又高又胖身材一米九六,人稱大油子,遇事閃一邊能哼不說話能不吭聲就不哼,也是讓人頭痛到家的主。於是三個混混的臨時刑偵三科在刑警隊遂有了後門科的美譽,或者惡痞油結合、流氓科之類的惡號。這個編制算是小分隊,李子平也就人五人六地當上了狗頭小隊長。
這兩天三人本來正洋洋得意,逮著羅漢之後,四下到處吹噓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是塊金子總要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