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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懷鳶反應不及,沒伸手拉她。
傅忱在簷上瞥了眼瞧著,她明明可以鬆掉手裡的食盤,抓住兩邊的門框,就不至於摔得這樣慘。
她沒鬆手。
痛苦的悶哼溢位口,他在簷上聽著那聲音下意識皺眉。
嘖。
估計是很疼的,小結巴的臉都皺成一團了。
那天,他欺入的時候。
她哭得不能自己,臉也是皺巴巴成這樣一團,淚水和冷汗交織,整個脊樑骨都在隱隱發抖,繃得緊緊的。
她是宣武帝的女兒,傅忱心裡湧起報復的快感,他非要睜眼瞧,看她痛苦的模樣。
傅忱感知到她的疼痛,一方面是因為瞧著她,另一方面她的指甲嵌入了他的手臂。
他撩開衣袖抬手,不疼了,印子還在上面,一排排的,像月牙的形狀。
白嫩的五官皺成一團,汗水流入烏黑的髮鬢裡,她的眼睛又大又亮,裡頭的春水都能分明韻味。
卻沒有預料中的醜。
傅忱想起來他的妹妹,母后早產,他被叫去外殿等,當時生下來的時候,母后大出血了,父皇急紅了眼睛,兩手抓著產婆脖子,怒吼旁邊的人滾去找太醫。
不是帶把的兒子,沒人顧得上,就讓他抱著。
五官全擠到了一起,還散發著羊水的腥臭,面板黑漆漆的,全然不似母后,也不像父皇,他看呆了,怎的這樣醜?
傅忱嫌棄得皺眉,實在不想要,手下意識一鬆,他妹妹就摔了,嬰童透亮的哭聲在殿內響起。
伴隨著妹妹的哭聲,他捱了父皇第一次罵。
自那會起,他便討厭愛哭的人,真是吵死了,尤其哭得醜的。
懷樂還算懂事,她雖也愛哭,卻不吵,知道安靜。
只是愚不可及,懷裡那點吃食值得她摔護得這一跤嗎?
傅忱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
小蠢貨就是小蠢貨。
&ldo;啊&rdo;
梁懷鳶趁著門開,飛快探頭往裡看了一眼,沒燃燈什麼都窺視不見,今日月光足,投射在殿院內的有些化了的雪水上,泛著粼粼的波光。
暫且信了,是雪水深不好下腳。
心裡微微埋怨懷樂,不就是個鬧鬼的破偏殿,護什麼寶,讓她也跟著白期待,失落的感覺並不好受。
她把懷樂拉拽起來,話裡帶有沒好氣的責備,&ldo;你怎麼這樣不小心。&rdo;
全然把錯都推到了她身上。
梁懷鳶收回了要進來的腳,再沒提藏人的話頭。
總歸是攔住了,懷樂看著懷裡還好端端的吃食。
有種護住了寶貝,首戰告捷的甜蜜,頓時覺得摔麻了的屁股,還有擦破後背引起的辛辣也不那麼疼得難以忍受。
但凡那有作戰不挨疼的,她傻乎乎地想。
大哥哥隨父皇出征歸來的時候,她在城牆的暗處躲著看,父皇好好的,大哥哥的臉上帶著傷。
旁邊的宮侍竊竊私語說,&ldo;大殿下的傷雖然在臉上,卻傷得值了。&rdo;
懷樂那時候還不明白,受傷了還值嗎?
旁邊另一個宮侍接著說道。
&ldo;那可不,聽軍營流出來的訊息說,畢竟大殿下是為了護著陛下擋毒箭擦傷的,能不值嗎。&rdo;
懷樂聽得雲裡霧裡,回朝的御林軍已至面前,討論的宮侍低頭噤了聲。
後來的話懷樂雖沒聽到,她自己想著琢磨明白了,陛下是父皇啊,護著自己的至親和珍視的東西,受傷自然是值的。
&ldo;酥酪灑了&rdo;
她把糕點擺回好看規整的位置,看著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