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哈斯特朗太太緊張地瞥了一眼屠宰廠的主房間，幾個男人站在那裡談話，他們低著頭。她打著手勢：&ldo;或許梅勒妮可以再朗誦她的詩。&rdo;

梅勒妮點著頭，腦子裡空空的。她準備好演出時朗誦的詩歌足有兩打，現在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了，除了&ldo;鳥兒在電線上&rdo;的第一節。梅勒妮舉起手，用手語說：

&ldo;八隻灰色的鳥兒，停留在黯淡的黃昏。

冷風陣陣襲來，讓人心情憂傷。

鳥兒在電線上，張開了翅膀，

在波浪般的雲海里，它們展翅翱翔。&rdo;

&ldo;很好，不是嗎?&rdo;蘇珊問，看著喬斯琳。女孩兒用她那寬鬆肥大的上衣袖子擦著眼淚，點著頭。

&ldo;我寫了一些詩，&rdo;凱莉用力地做著手勢，&ldo;五十首，不，更多。是關於奇異女人、蜘蛛男人的故事，還有x戰警。簡&iddot;格雷和獨眼巨人。夏農讀過這些詩。&rdo;

夏農點點頭。在這個女孩兒的左前臂上有一個花紋，那是另一個x戰警，她用派通牌記號筆畫的。

&ldo;為什麼不給我們講一個?&rdo;蘇珊問她。

凱莉想了一下，然後承認她的詩還需要修改。

&ldo;為什麼你詩中的鳥兒是灰色的?&rdo;貝弗莉問梅勒妮。她的手勢很生硬，好像她在每次哮喘發作前一定要完成的每段對話。

&ldo;因為我們都有一點兒灰色。&rdo;梅勒妮回答，驚訝地發覺這些女孩兒確實重新振作起來，不再關注蔓延在周圍的恐懼。

&ldo;如果是我們，我寧願做一隻漂亮的小鳥兒。&rdo;蘇茜說，她的同胞姐妹點著頭。

&ldo;你可以把我們變成紅色。&rdo;艾米麗建議，她穿了一件蘿拉&iddot;阿什利牌的花衣服，她的嬌媚遠遠超過所有其他的學生。

蘇珊‐‐她比梅勒妮知識更全面，明年她將以全a的成績升入加勞特大學【注】‐‐對其他女孩兒的疑問進行解釋，只有雄性的紅衣鳳頭鳥才是紅色的，雌性的則呈褐灰色。

【注】：加勞特大學(gallaudet lle)，該大學在為耳聾和聽力障礙的大學生提供教育和職業生涯規劃方面處於世界領先地位。

&ldo;這麼說，它們是紅衣鳳頭鳥了?&rdo;凱莉問。

梅勒妮沒回答，小女孩兒拍著她的肩膀，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ldo;是的，&rdo;梅勒妮回答，&ldo;當然。這首詩是寫紅衣風頭鳥的，你們就是一群漂亮的紅衣鳳頭鳥。&rdo;

&ldo;我還以為是紅衣大主教【注】呢。&rdo;哈斯特朗太太打著手勢，轉動著眼珠。蘇珊大笑著。喬斯琳點著頭，但是好像深受刺激，因為有人又一次用妙語擊敗了她。

【注】：紅衣鳳頭鳥的英文是cardal，亦有紅衣大主教之意。

假小子夏農，克里託弗&iddot;派克【注】的忠實讀者，問梅勒妮為什麼不把詩中的鳥寫成鷹，長長的銀色的嘴，還有滴著血的爪子。

【注】：克里託弗&iddot;派克(chrisher pike，1954- )，美國作家。

&ldo;是我們嗎?&rdo;凱莉問，&ldo;在詩中?&rdo;

&ldo;或許吧。&rdo;

&ldo;但是有九個呢，還包括你，&rdo;蘇珊指著老師，以孩子的邏輯說，&ldo;加上哈斯特朗太太就是十個了。&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