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1/3 頁)

&ldo;洛，你在嗎?&rdo;他又喊著。

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好像電話被一層鬆脆的紙包住了。&ldo;不能說話了，阿特，&rdo;漢迪含著滿嘴食物說，&ldo;現在是晚飯時間。&rdo;

&ldo;洛‐‐&rdo;

電話咔嗒一聲，一片沉寂。

波特靠在椅子上，揉著眼睛。

法蘭西斯鼓著掌，德里克&iddot;埃爾伯也跟著鼓掌。

&ldo;祝賀一下，&rdo;勒波平靜地說，&ldo;第一次交換，成功。&rdo;

&ldo;好了，各位，不要太高興了，&rdo;波特說，&ldo;我們只有一小時四十分鐘就首次到了提供直升機的最後期限。&rdo;

貨車裡所有人中只有年輕的託比&iddot;蓋勒看上去很不安。亞瑟&iddot;波特，這位沒有孩子的父親，立刻注意到了。&ldo;怎麼了，託比?&rdo;

他按下惠普的幾個按鈕，指著螢幕：&ldo;這是你在交換過程中的分析資料，亞瑟，低於正常的焦慮值，屬於輕度緊張。&rdo;

&ldo;輕度?&rdo;巴德嘟噥著，轉動著眼珠，&ldo;很高興你沒有把我的錄下來。&rdo;

&ldo;這是漢迪在交換過程中連續十秒鐘的均值。&rdo;他輕輕地拍著螢幕說，這是一條幾乎平直的線。&ldo;他在一個門口，有十二支槍對準他的心臟，但他的緊張程度就像多數人在7-11要一杯咖啡一樣。&rdo;

下午三點十三分

她沒有感覺到槍聲，心中也沒有尖叫聲的振動引起的共鳴。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胖喬斯琳安全了。

梅勒妮從後面摟著雙胞胎。她們長長的栗色頭髮被淚水打濕了，粘在臉上。她抬頭看著裸露的燈泡‐‐只露出一點點‐‐使外面足以碾碎一切的波浪遠離自己而不把自己壓死。

她的手指又在緊張地纏繞自己的頭髮，手指的形狀表示&ldo;光亮&rdo;，那個詞的意思是&ldo;光輝&rdo;。

意思是&ldo;光&rdo;。

一個活動的模糊的東西嚇了她一跳。滿臉鬍鬚的熊，嘴裡嚼著漢堡，衝到鼬鼠跟前，呵斥了幾句。等著他回答，卻什麼也沒得到，又大聲說了些什麼。他們的對話梅勒妮一句也不懂。人們越情緒化，越憤怒，說話就越快，也越無法理解，似乎越重要的事情，便越說不清楚。

鼬鼠撫弄著自己的分頭，帶著冷笑靜靜地看著熊。一個真正的牛仔，梅勒妮想。他和其他人一樣殘暴，但是他勇敢而誠實，如果說壞人也有好品質的話，那麼他就具備這些優點。布魯圖出現了，熊突然停止談話，胖乎乎的大手抓起一袋薯條，走到屠宰廠前面，坐下來，開始貪婪地把食物塞進凌亂的鬍子中間。

布魯圖拿著一個紙包的漢堡，他開心地看著它，好像從沒見過似的。他咬了一小口，細細地咀嚼著，蹲在屠宰房門口，觀察著姑娘們和老師。梅勒妮跟他的目光對視了一下，感覺自己的面板被驚恐地灼傷了。&ldo;嗨，小姐。&rdo;他說。她趕緊低下頭，覺得有些反胃。

她感覺到一聲重擊，抬起頭來，嚇了一跳。他在她身邊跺著地板，從襯衣口袋裡掏出一個藍色的紙盒，丟給她，那是一個哮喘病人使用的呼吸器。她慢慢地開啟盒子，遞給貝弗莉，她馬上貪婪地吸著。

梅勒妮轉向布魯圖，想說聲&ldo;謝謝你&rdo;，但是他轉向別處，又一次盯著哈斯特朗太太，她又開始歇斯底里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