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2/3 頁)
恰巧就是16屆的學生,如果這麼想來,溫風至和陸邱橋彼此認識好像才算是得到了一個比較勉強的解釋。
雖然很想問為什麼,但薛青河還是忍住了,他將兩個學生的手機號碼複製之後,發給了對方。
入夜的莫干山非常靜謐,溫風至坐在廖長晞那間小宅的屋簷下望著不遠處的一棵巨大的槐花樹和深藍色夜空中漂浮著灰色的層雲,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給薛青河發去那樣明知道會被懷疑的訊息,但他就是覺得煩亂和茫然,像是苦行在沙漠裡的人即便饑渴而死一定要尋找一個答案一樣。
廖長晞的提議的確讓他動搖,但他同時也感覺恐懼,回亞特蘭大就這麼過完孤獨的一生聽起來沒有任何波瀾,然而一旦自己決定留下,將要面對的可能是長達數年甚至十數年的錐心之苦。
但他因為恐懼已經離開過一次了,那一次的決定讓他直至今日還在後悔,他真的很難做出第二個離開的決定。
而且即便是並不知道當年發生過的任何一件事的廖長晞都能看得出他並不想走,那他一直以來欺騙自己,說要一刻也不耽擱地離開這個城市,看起來簡直像是個完全沒有任何準備的笑話。
等待薛青河回復的時間像是一萬年那麼長,他不知道當年自己和陸邱橋的事情薛青河知道多少,甚至他這個時候去回想當年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卻已經模糊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他與陸邱橋真正意義上一起度過的日子好像還不足三個月,那段時間他只記得自己在做他們班級的助教,那個工作室薛青河介紹給他的。
薛青河會不會詢問什麼?溫風至這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有些害怕,雖然他知道那個教授並不是個好奇心旺盛的人,但溫風至明白他很關心自己,再加上自己昨天那樣反常地舉動,會多問一句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要怎麼回答卻成了一個難題,說實話是不可能的,撒謊又沒有什麼像樣的藉口。就在他思緒煩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時候,放在膝頭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薛青河的回信到了。
溫風至將手機解鎖,他所有的恐懼在看到薛青河發回來只有十一位數字的時候消弭了,於是心底又湧起一股對薛青河沒有追問的感激。
雖然號碼是拿到了,但是要怎麼跟陸邱橋聯絡又成了難題,發簡訊要署名很是彆扭,打電話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溫風至糾結了幾分鐘,還是決定不管如何先打一個電話過去,哪怕沒辦法心平氣和地說上兩句話,也至少能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選擇。
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在屋簷下站了起來,撥通電話之後在小宅前面的空地上踱了兩步,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邊居然正在通話中,根本就沒有給他一個哪怕一秒鐘緩衝的餘地。
溫風至把手垂了下來,他望著因為長時間沒有操作所以再一次熄滅的手機螢幕,然而心裡的不甘讓他沒有辦法放棄,於是等了約有一分鐘,又一次撥了過去。
陸邱橋的手機仍然正在通話中。
溫風至無言地站在那棵高大的槐花樹下,梭梭的夜風席捲來無數的枯葉,他時刻很久再一次覺得自己和陸邱橋之間有一些很奇妙的、悲哀的巧合,就在他七年來第一次鼓起勇氣想要尋找那條能夠回頭的路的時候,卻只看到了一支高聳入雲的黑色峭壁。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