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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之人俱是行家,只覺駝背老者的掌力,沉渾疾勁,恍如巨浪排空,急瀉而下,勢不可擋,不禁暗暗點頭。
南面的武士,眼看那股潛力即將湧到,但並不閃避,鑾刀一揮一劃,掌力立時被分裂。分向身子兩側滑過。
呼嘯一聲擊落在土地之上,震得沙土漫空,隨風飛揚。
阿福一經動手,谷天民也長笑一聲,伸手朝燕山宮主天靈、璇璣兩大穴抓去。
他外號「血影子」身法捷如鬼魅,這一出手,端地快逾電閃。
就在他發動的同時。北面呼地飛來一口鑾刀,兜頭蓋腦劈下。
招式奇特,力道強勁,谷天民的身形才動,刀鋒已到頂門。
谷天民在江湖上向以心狠手辣者著稱。
十年面壁,雖消除了兇戾之性,但功夫上卻更形精進,已致出神入化,爐火純青之地步。
原以為這一出手,必可獲出其不意地手到成功,那料竟為刀光所阻。
憤怒之下,反一翻掌朝刀光攫去。
突感刀光來勢有異,心裡不由一動,疾地沉腕收回,一旋身塌腰而過。
呼地一聲刀鋒掠頂而過,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就他一怔之際,東面的鑾刀又到,那招式一樣兜頭蓋腦地劈了過來。
谷天民原沒有把這幾個持刀的武士放在眼裡,但一著這種刀勢,便知不容忽視,舉袖一拂,抖起一股罡風,硬把刀式擋了回去。
他此刻功力何等精深,這一拂之勁,少說也在千斤之上,但拂在鑾刀之上,亦不過擋得一擋而已,既未盪開,也未彈起,心頭不禁又是一凜。
已知此種刀法霸道無比,還幸是他,若換了旁人只怕早已斃命於刀下了。
偷眼一看駝背老者,已然為兩個武士攻得手忙腳亂,狼狽不堪,只有招架而已。
不由大怒,雙掌齊發,拍出兩掌,強行將攻來的兩個武士逼退,沉喝一胄聲:「靠過來,把背對著我。」
駝背老者,聞言邊行邊退到谷天民身後,背對著背。
場外的燕山宮主,她似對四個黃衣勁裝武士極有自信。
雙方一經動手,她連正眼都不看一眼,扭頭對方滌塵吩咐道:「你可同桑莊主接應,把東西部搬出來,看看誰還敢攔阻。」
方滌塵躬身答是,與桑子弼、司馬溫雙雙往古陵行去。
陸文飛與白鬍子袖手旁觀,也與谷天民的心意一樣,認定四個黃衣勁裝武士,絕對不是對手,此刻見他們用的竟是鑾刀式子,不禁心頭一驚。
再看谷天民主僕二人,已然岌岌可危,他乃俠義肝膽之人,不由自主地放腿行了上去。白鬍子深知他的為人,急用傳音道:「你不用急,谷天民既能擋住前面一招,以後之招式便不礙事了。」
陸文飛亦用傳音道:「咱們如不讓谷老脫身,藏寶必不能保。」
白鬍子一伸手將他攔至一旁道:「四下窺伺之人不下千百,她縱能取出藏寶,也無法攜出此山,且等著瞧吧。」
陸文飛一向尊敬白鬍子為師執輩,見他如此主張,便強將性子耐下,退立一旁。
舉目朝前望去,只見燕山宮主緩步行至田威之前,吩咐道:「汝等帶領屬下四處通路守住,凡有擅闖之人,格殺勿論。
田威答應一聲,領著三四十人的武士,飛奔而去。
燕山宮主又低低對雪山盲叟吩咐了幾句,雪山盲叟連連點頭,一徑向陸文飛行來。
陸文飛大感奇異道:「雪山盲叟衝著咱們來了,他要幹什麼?」
白鬍子冷笑道:「做說客來了,你不妨先敷衍他幾句。」
瞬刻之間,雪山盲叟已行至面前,一拱手道:「胡兄久違了,且喜你不久便可了卻多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