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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南道:「這太行果是藏龍臥虎之地,記得兄弟被困古陵之中,亦系經人指點才行得出。」
姚寒笙道:「避秦莊火焚『不醉居』,便為圍捕姓王少年與信陸少年,咱們亦該找到此二人才是。」
謝一飛道:「教主之言倒也有理。」
姚寒笙又道:「眼下之勢,合則力強,分則勢孤,咱們各派如不能合作,則無法與避秦莊和黑龍幫抗衡。不若盡一夜之功,先找到王姓少年與陸姓少年,明天日中在古陵會合,共商大事。」
謝一飛目視張南道:「張兄意下如何?」
張南道:「此事倒也可行,只是王姓少年武功不弱,制服大是不易。」
姚寒笙哼了一聲,道:「後生晚輩本教自有制服之策,兄弟要先行一步了。」
謝一飛與張南不曾想到他另有所圖,亦雙雙躍起道:「明天日中,不見不散。」
他倆齊朝谷外奔去。
雪山盲叟道:「這批人如發瘋似地纏著,為父真把他們莫可奈何。」
雲娘道:「眼下爹雖將他們弄走,早晚仍會來尋找咱們。」
雪山盲叟道:「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憑著為父三寸不爛之舌,早晚得讓他們先行火拼一場。」
雲娘似是突然想起一事,急問道:「爹,陸大哥的師父果然來了嗎?」
雪山盲叟道:「這些年來老的凋謝,只怕那老兒沒法來了。」
嘆息了一聲。仰起臉來道:「洞穴之內是哪一位,快清出來吧。」
陸文飛隱伏山洞之內,把各事都聽得清清楚楚,此刻聽雪山盲叟喊叫,知瞞不過,一挺身躍下崖來,朗聲說道:「在下乃是陸文飛。」
雪山盲叟哈哈笑了兩聲,道:「老朽早想著你該來了。」
陸文飛步行了過來,道:「前輩隱跡荒山,處處啟人疑竇,究竟為了什麼?雪山盲叟唉聲一嘆,道:「小哥早該有此一問,不過你問老朽之前,應該先把自己的來意說明。」
陸文飛面現難色,沉吟頃刻道:「這個……這個……」
雪山盲叟冷笑道:「眼下危機四伏,你不坦誠把來意說明,定將貽誤大事。」
陸文飛近日迭遭危難,尤對雪山盲叟父女,早具戒心,想了想終不敢吐露實情,遂道:「晚輩志在報雪親仇,旁的事未在意中。」
雪山盲叟冷笑道:「果真如此嗎?」
陸文飛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在下縱有隱情,亦不能對你父女吐露。」
雲娘道:「莫非陸兄仍不放心我父女?」
陸文飛道:「事實令人難以信任。」
雪山盲叟嘆了一口氣,道:「這也難怪,等王相公來了再說吧。」
陸文飛詭異道:「你約了王大哥來此?」
雪山盲叟道:「情勢迫人,老朽不得不挺而走險。」
陸文飛道:「前輩約王大哥來此商談何事,是否有關寶藏之事?」
雪山盲叟道:「自然是晉王遺寶之事,此事關係武林千百人性命,老朽義無反顧。
「陸文飛暗自驚駭,忖道:「難道雪山盲叟果是另一特有秘圖之人?」
雙方默然半晌,雪山盲叟突然開言道:「來者可是王公子。」
暗中一人哈哈笑道:「名不虛傳,公孫大俠的聽覺果然高人一等。」
陸文飛聽出那是義兄的聲音,道:「大哥這幾天寄住何處?恕小弟沒來看望。」
王孫緩緩行了過來道:「彼此,彼此,愚兄亦因俗事糾纏,沒空來瞧賢弟,你的傷勢好了嗎?」
陸文飛道:「託福,已經不礙事了。」
王孫對雪山盲叟道:「公孫大俠鼓簧弄舌,覆雨翻雲,意欲在太行山灑下一片血雨腥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