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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可比別的什麼罪名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都嚴重,芸娘曾經聽母親甄氏說起同為杭州知府的女兒肖姑娘,倒也生的貌美如花,又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只因為有個母老虎的娘,女兒年方十八都無人問津。
甄氏解釋道,只要是男人,就是個乞丐都巴不得有一妻一妾,更何況是官宦子弟,就是她再好看也有看膩的那天,男人總想娶賢惠大度的,日後後宅安定。
芸娘其實認為肖姑娘明明是家風好,爹孃和睦,卻被如此對待,實在是庸俗男人太多,反而怪女人。
話扯遠了,剛才她還同情人家姚氏,現在一出來,就被孫姨娘喊了過去。
孫姨娘說的也是這個問題:「蒔哥兒身邊那個玉屏,是老太太撥過來的,不僅僅是她,玉字輩兒的四個大丫頭,玉樓給了世子,玉珠給了二爺,玉瑚給了四爺,除了玉樓開了臉之外,玉珠伺候了幾天,就不知道怎麼地去了莊子上,倒只剩下玉屏和玉瑚沒有開臉了。」
「不過呢,端敏郡主的陪嫁丫頭更漂亮,早成婚一個月就開了臉,只有你這兒了。」
意思就是你不隨大流,就要被人罵不賢惠了。
芸娘笑道:「姨娘,開臉一事哪是我說了算,您是知道三爺脾氣的。強扭的瓜可不甜,若是他有那個意思,我哪裡不肯,怕就怕他不肯。」
這倒也是,玉屏畢竟是老太太的人,自己的兒子對府裡的人可不大信任。
再者,老太太也真是的,讓世子和老四挑了,再把挑剩的給蒔哥兒,他願意才怪了。
這個時候芸娘也道:「偏兒媳婦嫁來的急,身邊伺候的人又不大中用,沒幾個伶俐的,姨娘若不嫌棄,姨娘把身邊的人給三爺就是。」
孫姨娘見這夏氏神情淡淡的,她和李姨娘不同,李姨娘是個只知道忠於侯夫人,自以為這樣就能換得安寧的人,但孫姨娘並不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靠男人已經沒用,只能靠兒子。
那麼,她就得聽從兒子的。
夏氏聰明可人,要從她這兒分寵,可不容易。
除非這個人非常出挑,那麼她不能隨便給個女人,這樣一旦不行,還有可能兒子媳婦全部得罪。
於是,她嘴上說的是:「罷了,你還年輕,我和侯夫人不同,哪裡忍心看你們小兩口中間再插著一個人。」
可心裡是打算去尋摸了。
芸娘當然知道,這事兒的根源不在她身上,即便她能生,那旁人又會說你生孩子不能伺候男人,總不能讓男人曠著吧,總之,她們還是會想盡辦法送女人,後宅不得安寧,說白了還是男人的貪慾造成的。
如果,她不嫁給穆蒔,這種問題當然不必想,可既然她嫁給穆蒔了,現在感情都還沒有培養好,怎麼會容忍旁人送女人。
先推辭一番,孫姨娘若是識趣最好,若是不識趣,執意插手她們房中事可別怪她了。
還有穆蒔,他要是花心,就等著好看。
被她唸叨的穆蒔,此時,已經是飢腸轆轆,查了一晚上的案子,提審了不少人,難得他肚子餓了,小廝跑出去弄早膳了,早上又因為封了廚房,這個時候芸娘給的小烘爐餅居然派上用場。
他本以為裡邊會是甜膩膩的點心,沒曾想,兌著熱茶吃肉餅,酥焦的烘爐餅,一包都吃光了。
訕訕的把油紙包丟掉,他頭一回覺得羞,自己居然這麼貪吃。
辦完公務,他進宮覆命完,此案待皇上下令,他便先準備回家了。
福貴牽來馬車,他坐上去,就準備假寐一二,走了一半,他突然喊停。
「福貴,這是長樂坊嗎?」
福貴不明所以,「是啊。爺,這段路,可擠了。」
「那停下來,我要下去買東西。」
福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