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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加菜的話，錢一定要給的。&rdo;

陳慕才不信這個不知民間疾苦的大少爺會知道蔬菜多少錢一斤。

&ldo;那你知道青菜多少錢一斤?&rdo;

&ldo;……&rdo;

&ldo;番茄呢?&rdo;

&ldo;……&rdo;

&ldo;你不用這麼做。&rdo;陳慕認真地看著他，&ldo;七塊錢的飯菜真的足夠了。&rdo;季準今天這麼反常，肯定聽到了鄭強說的他在超市打工的那些話。

季準聞言，垂下眼，重新把目光投向書本，淡淡地嗯了一聲，心裡卻始終縈繞著鄭強說的那一番話，去超市搬貨，應該很累吧。

晚上放學後，陳慕去車棚提了腳踏車。

推著腳踏車往校門口走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ldo;陳慕。&rdo;

腳下步子一頓，陳慕扭頭，微微眯起眼看向身後，就看到蕭子川咧開嘴，一臉燦笑著朝他跑來。蕭子川個頭不高，身材瘦小，身上背著重重的書包，跑了幾步，鼻翼上就覆上了一層細汗。

等到跑到陳慕身側，蕭子川抹了抹鼻頭的汗，微喘著道：&ldo;你們放學好晚。&rdo;他都等了好幾分鐘了。

陳慕：&ldo;有事?&rdo;

&ldo;等你放學啊。&rdo;

蕭子川缺少運動，才跑幾步，臉上就染了一層運動後的紅暈。

雖然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遮住了他的大半面容，不過蕭子川面板白皙，鼻子嘴唇都生的很好，笑起來很乖。

陳慕伸手把蕭子川的頭髮揉亂，哼笑著道：&ldo;是不是怕戴傑那夥兒人找你麻煩啊。&rdo;

&ldo;才不是。&rdo;

是有那麼一點原因啦。

&ldo;好了好了。&rdo;陳慕勾了勾唇，道：&ldo;如果你放心我的騎車水平的話，我可以載你一程。&rdo;

&ldo;真的?&rdo;

蕭子川眼睛一亮。

&ldo;只要你給我小費。&rdo;

&ldo;多少錢?&rdo;

蕭子川當真去書包裡掏錢，那副蠢萌蠢萌的模樣逗笑了陳慕，陳慕揚了揚唇，&ldo;先欠著吧，等你以後掙錢了，再給我。&rdo;

&ldo;哦，好。&rdo;

陳慕重新推著腳踏車往外走，走了一會兒見蕭子川沒跟上來，他又再次扭頭，&ldo;愣在那兒幹嘛?還不跟上來。&rdo;

&ldo;哦。&rdo;

蕭子川趕緊背著書包，吭哧吭哧地追了上來。

他沒說的是，陳慕剛才的笑容很好看，唇角微勾，漆黑的眼底星芒密佈，沒有一絲陰霾。如果有相機的話，他真想把剛才的那一幕拍下來。

等到一高一矮兩個少年的背影隱沒在了人群中，去而復返的季準從花壇一角閃出，手裡還勾著一把鑰匙。他是來拿落在教室的宿舍鑰匙的，沒想到會撞見陳慕跟蕭子川在一起的畫面。

兩人之間的互動是那麼的親密而自然，就如同相熟已久的好友。季準看得出，陳慕的表情是放鬆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可這樣的笑容落入他眼裡，忽然就覺得有點刺眼。

第12章 低俗

隔天，季準把英語聽力磁帶跟隨身聽拿給陳慕的時候，不經意提到了蕭子川，&ldo;你跟他關係很好麼?&rdo;

陳慕低頭撥弄著隨身聽，&ldo;還行吧。&rdo;

季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