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第1/3 頁)

何生避過她的目光，低聲道：&ldo;方才你問我，景喬是不是雲喬，那麼袖兒，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呢？&rdo;

不妨何生突然跳回這個問題，又反問她一句，橘袖有些愣怔。她看了何生一眼，想到夢中發生的種種，內心突然覺得很平靜。她輕聲開口，&ldo;哥哥，我同你講，我發現七袖好像不是那麼喜歡雲喬。&rdo;

這下倒是輪到何生發愣，疑惑地看著橘袖。

橘袖展顏一笑，&ldo;眼下我不是七袖，我是橘袖。所以那千年之前的記憶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一場夢。我可以當一個局外人，來看待七袖的記憶，所以我看的很開。&rdo;輕嘆一口氣，&ldo;我發覺七袖對於雲喬的感情，是很淺的。她之所以對雲喬上心，是因為她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人，第一次窺破她的內心，第一次深夜闖入她的房間，第一次給了她幻想卻又離開。&rdo;

挑眉看了何生一眼，發覺他正目不轉睛地將自己看著，橘袖有些羞澀地吐了吐舌頭，&ldo;你可能覺得我說得有些荒唐，那你便當戲本來聽吧。&rdo;

何生搖頭輕笑，&ldo;說下去，有那麼幾分道理。&rdo;

&ldo;七袖對雲喬極其不瞭解，卻將雲喬給她的錯覺當做了自己的心思。她也許是動心了，但卻是對著她幻化出的虛影動心，並不是雲喬本人。&rdo;橘袖想了想道，&ldo;從後來那個夢中夢，就是梵心幻境裡發生的事來看……&rdo;

&ldo;我並不曉得梵心幻境裡發生了什麼。&rdo;何生點破這個事實。

橘袖一愣，舔了舔嘴唇，&ldo;也是，簡單來說，就是七袖在難過之後便接受了另一個對她很好的人，她很容易就放下了同雲喬的感情。&rdo;

何生遞給她一杯茶，&ldo;恩，然後？&rdo;

&ldo;沒有然後，就是這些，我覺得七袖對雲喬並不是她自以為得那樣喜歡。&rdo;橘袖接過茶，喝了一口接著說，&ldo;所以，我問你景喬是不是雲喬，沒有別的意思。我不會因為七袖的記憶，就對雲喬有怎樣的期翼，我是橘袖，而不是七袖。&rdo;

對於橘袖的堅定分析，何生真的是哭笑不得，&ldo;我知道了，那景喬呢？&rdo;

橘袖抬眼看他，裝作無辜道：&ldo;景喬師兄怎麼了？&rdo;

何生賞給她一個暴慄，&ldo;你恢復記憶之後，好的沒學到，倒將七袖的性格學的七七八八，還在我面前裝什麼無知？&rdo;

委屈地揉了揉額頭，橘袖心中卻是出奇的輕鬆，&ldo;本來就是，你突然問景喬師兄，我怎麼知道你要說什麼？&rdo;說完還掩飾般喝了一口茶，末了再吧唧吧唧嘴。

對於她這般插科打諢，何生只覺好笑。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自己從原則上講，卻沒有一點資格去過問她的感情。看破不點破，何生問道：&ldo;那你不和師門聯絡麼？&rdo;

橘袖並不回答，只是伸出閒著的那隻手，在指尖聚集了幾分靈力，滿意地笑了笑，&ldo;除了脖子上的這道傷，我的力量倒是恢復的差不多了。&rdo;她又掐指算了算日子，看向何生，&ldo;哥哥，我在這裡已經昏睡了五日，也是離開的時候了。&rdo;心裡卻突然劃過一道憂傷，原來七袖當年的事情，回憶起來不過短短五日。那麼她自己呢？如果將她自己的事情回憶一遍又會是多久呢……而且，五日，就沒有人來找她麼？

看出她的心思，何生輕聲道：&ldo;你今世在世間是沒有留下任何氣息的人，你的師門尋找你都要依靠旁物，確定你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