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2/3 頁)

慶賀掩蓋了他的一句話。他偏頭看向七袖，正被這堂上氣氛感染，臉上是從未見過的明媚的笑，他寵溺地笑了笑，沒再說話。

喜宴之上，七袖挨著何生坐著，與九芊和青淵同桌。對於這樣的待遇，七袖有些受寵若驚。瞧出她的不自然，何生為她添了菜，關切問道：&ldo;臉色這樣不好，可是有些不適？&rdo;

七袖搖了搖頭，略帶嚴肅地看著何生，&ldo;我說，何大人，別鬧了。&rdo;

何生的筷子一頓，好整以暇地看著她，&ldo;這是第二次叫我何大人，難不成是你新想出來的名字？&rdo;

他臉上的表情讓七袖心中含糊，印象中的何生總是嚴守禮數，對她一直是淡淡的，可現在這是……七袖湊近他，企圖看出點什麼，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九芊帶笑的聲音響起，&ldo;小兩口感情這樣好，吃個飯都不安生。&rdo;

詫異於九芊的口氣，七袖看向九芊，發現整桌的人都在看著自己。回想起九芊說的話，七袖突然悟了！小兩口指的是自己和何生！

手中的筷子&ldo;啪&rdo;地落地，何生彎腰拾起，又將一雙乾淨的遞給七袖，&ldo;你今日似乎有些心神不寧，怎麼了？&rdo;

一桌的人並不在意這個動靜，很快便跟著九芊和青淵的話頭拐到了千里之外。七袖長出一口氣，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何生，&ldo;我說，我跟你，成親了？&rdo;

何生臉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他抽了抽嘴角，&ldo;袖兒，莫不是你真的燒糊塗了？&rdo;

七袖如遭雷擊，她顫抖地抬起右手，顫抖著唸了個訣，顫抖著發現沒有術法的光芒，在一陣顫抖中很沒出息地暈了過去。

七袖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深夜。她下意識地偏頭看向一旁，昏黃的燭光中，眼前人的樣子有些模糊。

&ldo;你醒了？&rdo;

何生將她輕輕扶起，在她身後墊了枕頭，關切問：&ldo;可還有哪裡覺得不舒服的？大夫還在府上，未曾離開，我去請大夫過來？&rdo;

說著便要離開，七袖伸手拉住他，對他搖了搖頭，&ldo;我沒事，你坐在這裡，同我說說話。&rdo;

何生拍了拍她的手，&ldo;我不去請大夫過來，只是要吩咐小廚房為你準備著飯菜，你躺了一天，餓了吧？&rdo;

七袖搖了搖頭，不放開抓著何生袖子的手，&ldo;我不餓，你別走。&rdo;

&ldo;好，我不走。&rdo;何生坐在床邊，將七袖攏入懷中，輕輕道，&ldo;你說，我聽著呢。&rdo;

對身後懷抱的溫暖很是熟悉，七袖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有些疲累地閉上眼睛，開口說道：&ldo;何生，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rdo;

那個夢，有幾萬年之久。在那個夢中，我活得很沒有意義。現在想起來，我也不明白，我苦苦追求的一直得不到，我努力尋找的一直是虛幻，夢中的那個自己怎麼會是那個樣子，可以裝作不在意地活下去。

這個夢沒有開始，沒有結束，只有無限的孤獨與絕望。

可是，它卻那麼真實，真實得讓我分不清究竟哪個才是夢。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我想說予你聽。我的夫君。

前塵舊夢&iddot;夜談 &ldo;嗯，那是一個怎樣的夢呢？&rdo;何生輕輕問。

&ldo;你說我前些日子大病，昏睡了很久，那個夢大抵就是那段日子裡反反覆覆做的。&rdo;

&ldo;夢中，我是個神仙。&rdo;七袖不好意思地仰頭看向何生，&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