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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爺子在京城遇見,雙方攀談,這才又提起聯姻一事。這就訂下了日子,爺爺說一年後,你回國。這就給你緩了一年。”陳昭華緩緩地說,很專注地看前方,開車開得很穩妥。
“不過是死緩,還是一個死。多一年,少一年,又有什麼區別呢。”蘇婉兒撅嘴嘟囔。
她不明白一年前和一年後有什麼區別。自己一年前,雖然還在上學,但因為從西北輾轉到江南,耽誤了一年的學業,多讀了一個初三,她去年已經是二十三歲了。二十三歲是法定結婚年齡,現在大學生也是可以登記結婚的。
也許緩一年,只是爺爺為了掙回面子,或者別的考慮。權術的事,自己是一絲一毫都不懂的。蘇婉兒胡亂猜測。
“瞬息萬變,這個詞,你要記住。一年時間,就有另一番景象的。”陳昭華回答,也不說破。
蘇婉兒聽不懂這句話。但這句話至少證實了爺爺拖的這一年,必定是做了什麼事。而且這件事必定是干係重大,否則,一直都愛護自己的陳昭華怎麼會說這樣模稜兩可的話。
“我記住了。”蘇婉兒回答。她同樣是懂分寸的女子,對方不想說的,她絕對不會去探聽。
“婉兒!”陳昭華忽然喊她,語氣急切。
蘇婉兒嚇了一跳,仔細看他的臉,問:“四哥,怎麼了?”
他蹙了眉,緊抿雙唇,好一會兒才說:“沒什麼,只是擔心你。”
“呵呵,不用擔心。以前我在長安。我哥哥出去混,少不了惹麻煩。有些混混就來找我,我可是提刀追過人,扔過磚頭啊。我出名的亡命,人家都叫我亡命小喬呢。”蘇婉兒打哈哈,想起在長安貧民租住區的時光,那裡雖然生活貧瘠,連門外的水溝在夏天都是臭氣熏天,但爸爸媽媽都在,哥哥會在院子裡打水洗腳,唱“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問,至少我們還有夢”,那時候,貧窮的生活全是厚重的質地,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鮮活而真實的。
“傻丫頭。殺人都是無形刀。”陳昭華搖搖頭,輕輕嘆息。
“四哥,你平心而論,我是很愚蠢的人麼?”蘇婉兒調皮一笑。她透過對話,其實已經有一個可怕的懷疑在心中,但又不敢去深想。於是,就只裝著不知道,只想讓陳昭華放心。
陳昭華隔了好一陣,才緩緩地說:“你比子秀,錦華都聰明。可是,你從小沒在這個環境成長。”
“正因為沒有,所以才不會按照你們的規則出牌。嘿嘿,四哥,你與我對弈過,你也知道我的路數。詭異不?”蘇婉兒沒個正形,歪斜靠在椅子上。
“詭異。第一次跟你對弈,我幾乎算不出你會走哪一步。”陳昭華說到下棋的往事,倒是笑了。
蘇婉兒也嘿嘿笑,說:“做人其實很像是遊戲。原則是一回事,手法又是另一回事。麻將、中國象棋、圍棋、撲克,殘棋、各地玩法,我都會。上大學那會兒,我一擺麻將、中國象棋、圍棋,準贏。”
“你出千?不然怎麼總是贏。”陳昭華很小聲地問。那樣子仿若周圍有別人在,很是可愛。蘇婉兒看得呵呵笑,說:“四哥,不用出千,只需要看得出路數,看得透形勢,有那個信心就是。比如,我跟你對弈,你走前五子,我就知道你的路數了。”蘇婉兒十分得意。
陳昭華“哦”了一聲,忽然將話題轉回去,說:“畢竟那是下棋,打牌,因為你見過許多路數,許多棋風,所以,你成竹在胸。可是,你沒有在這種環境長大。”
“四哥,福爾摩斯或者柯南那小子,最成功的地方在哪裡知道不?那就是他們知道殊途同歸。任何的手段,不過都是圍繞目的。真正強大的陰謀陽謀就在市井、民間。”蘇婉兒安慰陳昭華,可是她自己卻漸漸覺得亮堂了。
看來,必得要將陳家發展為堅實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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