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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其初的手腕上彷彿還遺留有厲乘雲掌心的熱度。他側頭望向厲乘雲,厲乘雲也剛好轉過頭來,很尋常的四目交接,陳其初卻莫名有種不自在的感覺,匆匆收回了視線,而厲乘雲卻叫住他,說道:&ldo;其初,你的衣領上好像沾了東西。&rdo;
陳其初聽到便下意識地往自己衣領上看了一下,果然他的衣領處有一抹紅色的印記,他的外套顏色偏淺,因此這印記有些顯眼。
陳其初看了一下,印記雖然模糊,但是能看出來嘴唇的形狀,似乎是口紅的印記,大概是方才在場館裡太過擁擠,被人不小心蹭上的。
陳其初下意識地從衣服口袋裡拿出手帕,想要擦一擦。拿手帕的時候,有大小不一的紙張也從口袋裡被帶了出來,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厲乘雲俯身撿了起來,幾張紙上寫著字跡不一的一串串數字,數字的樣式和位數很容易就能夠讓人猜出來這些是什麼。
電話號碼。
&ldo;看來你魅力不減當年。&rdo;厲乘雲看著這些紙條,他笑著調侃,然後將撿起來的紙條都遞給陳其初。
厲乘雲說的當年是他和陳其初讀高中的時候第一次看地底人樂隊的演唱會的時候。那時候陳其初看完演唱會之後兜裡也多出來了不少寫著電話號碼的小紙條,其用意自然是不言而明‐‐陳其初分化成為alpha的年齡要比同齡人早得多,讀高中的時候看起來已經是那種很典型的、很受歡迎的alpha,加上學習好,樣貌也好,傳聞說家世也好,在學校裡很出名,所以在學校裡的時候情書都是一摞一摞地收,課桌裡時不時就著粉紅色的信封。不過學校裡的示好大約都還帶著點懵懂甜蜜的、青春年少的朦朧情意,這種直接塞進口袋寫著電話號碼的小紙條,就只剩下直白坦蕩的慾望了,陳其初當即就扔掉了那些紙條。
&ldo;大概是隨便塞的吧,&rdo;陳其初看見那些紙條,沒有接,還是和當年一樣地說道,&ldo;扔了吧。&rdo;
厲乘雲從善如流地扔掉了那些紙條,回過身來看陳其初的時候,他正低著頭拿著手帕擦衣領上的口紅印。
因為印記在衣領上,陳其初無論是視線還是動作都很不方便,看起來姿勢有些彆扭。厲乘雲走過去,抽走了陳其初手裡的手帕,很自然地說道:&ldo;我來幫你擦吧。&rdo;
陳其初沒來得及拒絕,厲乘雲已經站在他身前,拿著手帕很仔細地給他擦口紅印。
距離很近,近到隨時可以接一個吻都不奇怪的距離,陳其初視線無論怎麼放,都能夠看見厲乘雲近在咫尺的臉,纖毫畢現,飽滿的額頭,顫動的睫毛,挺拔的鼻樑,微彎的唇,還有輕柔和緩的氣息。
陳其初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垂下了視線,目光停留在自己衣領的那片印記上,以及厲乘雲的手指上,那雙手拿著他的手帕,正細緻地擦著紅色的印記。
周邊還有行人三三兩兩走過,但是陳其初卻覺得太安靜了,近的自己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他疑心會被厲乘雲聽見,便順著方才&ldo;當年&rdo;的話題說道:&ldo;當初我們第一次聽地底人的演唱會的時候,還是裝病從學校出來的。&rdo;
&ldo;是啊。&rdo;厲乘雲笑道,因為距離過近,他笑的時候的呼吸間輕微的氣流吹拂到了陳其初的脖頸上,陳其初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蔓延開一片潮濕的熱度,&ldo;那時候我還真是想不到,老師們最愛的好學生陳其初也會想出這種辦法呢。&rdo;&ldo;你不是也一樣,明明不在一個班級,非要&lso;自告奮勇&rso;送我去醫院,明明學校有校醫,你非說得去外面的醫院,&rdo;陳其初說,&ldo;搞得老師以為我得了什麼不得了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