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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錯。&rdo;

眉毛上揚，自得。

嘴角繃緊……憤恨？

李文森眯起眼：

&ldo;聽說你有自己的信仰？&rdo;

&ldo;是的。&rdo;

&ldo;你為什麼不信佛？&rdo;

&ldo;虛偽。&rdo;

&ldo;為什麼不信基督？&rdo;

&ldo;偽善。&rdo;

&ldo;世界上還有許許多多現成的信仰。&rdo;

&ldo;無聊透頂。&rdo;

‐‐憤怒。

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他們對於世界的憤怒，一般來自於他們對於父母的憤怒。

李文森在紙上寫寫畫畫：

&ldo;所以你自己創造信仰？&rdo;

&ldo;信仰都是人創造出來的。&rdo;

陳鬱抬起眼睛：

&ldo;比如《聖經》，你以為《聖經》是上帝創造出來的嗎？不，《聖經》是男人創造出來的，它根本沒有什麼東西是原創的。聖約翰頭頂的光環來自太陽崇拜，那是埃及人的神話元素；聖母瑪利亞以處女之身生下上帝之子耶穌，這和生育女神伊西斯奇蹟受孕，生下光明之神福波斯的經歷如出一轍。&rdo;

&ldo;……&rdo;

李文森默默地把臉埋在手裡。

如果她沒記錯，伊西絲是埃及神話人物，福波斯是希臘神話人物。

這是怎樣的亂燉，才能讓一個埃及女神生下一個希臘男神啊。

……為理科生的歷史知識點個蠟。

&ldo;很多人認為上帝是世界上第一個以人類形象出現的神，因為最初人類崇拜的都是自然神，崇拜山川湖澤、動物、行星和穀物。但這是謬論，上帝耶和華的形象，完完全全是從宙斯身上演化過來的。&rdo;

陳鬱坐在地上，語氣裡帶著厭倦：

&ldo;哦，還有十二月二十五號的聖誕節，耶穌根本不是十二月二十五號出生的，這個日子是古希臘神話裡&l;世界之光&r;拉密特……&rdo;

一個淡淡的聲音忽然插。進來：

&ldo;密特拉。&rdo;

&ldo;……什麼？&rdo;

&ldo;&l;世界之光&r;叫密特拉，不叫拉密特。&rdo;

喬伊心不在焉地說：

&ldo;他也不是希臘神話中的神，而是波斯神話中的神。不過，如果你非要扯上希臘神話，奧林匹斯山諸神中確實有兩個神是在十二月二十五日出生的，一個是阿多尼斯，一個是酒神狄俄尼索斯。&rdo;

陳鬱：&ldo;……&rdo;

&ldo;還有一點，埃及生育女神伊西絲生下的光明之神叫荷魯斯，不叫福波斯，福波斯也是希臘神話裡的，換一種翻譯就是阿波羅。&rdo;

喬伊看都沒看他一眼：

&ldo;三歲小孩都耳熟能祥的神……你是腦子裡堵了多少咖哩，才能把這個都記錯？&rdo;

&ldo;……&rdo;

劉易斯默默地把杯子放到一邊。

喬伊雖然冷漠又高傲，但教養極好，絕不會用這種毫無風度的語氣說話‐&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