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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rdo;

英格拉姆叼著煙：&ldo;……媽的，現在又是什麼情況？&rdo;

而一直坐在一邊，彈著吉他，一言不發的老人，此刻終於微微抬起眼皮。

他清澈得根本不像一個老人的眼神，淡淡地落在喬伊身上。

&ldo;好吧，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的……&rdo;

劉易斯抱著手臂，卡了一下：

&ldo;抱歉，我好像從來沒有聽你們說過，喬伊在是什麼職位。&rdo;

&ldo;喬伊沒有職位，只有薪水。&rdo;

因為壓根不知道怎麼給喬伊安排職位。

李文森拽住喬伊的衣袖，一面把他往外拖，一面對劉易斯說：

&ldo;抱歉把審訊現場弄得這麼混亂，麻煩暫停三分鐘，我出去解決一下個人問題。&rdo;

&ldo;沒關係，我習慣了。&rdo;

有李文森出席的審訊，能不雞飛狗跳就不錯了，永遠正常不到哪裡去。

劉易斯眼眸深深地看了喬伊一眼：

&ldo;喬伊真是您的騎士呢，博士。&rdo;

&ldo;……&rdo;

李文森扯著喬伊的手臂，穿過一排一排的書架，把他扯到檔案館的另一邊：

&ldo;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rdo;

&ldo;如你所見。&rdo;

喬伊平靜地把一個黑色的小包裹放在窗邊長長的閱讀桌上：

&ldo;我來吃宵夜。&rdo;

&ldo;哈，你的話真有意思。&rdo;

李文森按住太陽穴：

&ldo;這麼荒謬的理由，你覺得我會信？&rdo;

&ldo;你的話也很有意思，小姐。&rdo;

喬伊看著被她緊緊扯在手裡的袖子，也沒有把袖子扯回來的意思。

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ldo;你是我的什麼人，我要管你信不信？&rdo;

……

窗外，厚厚的雲層已經被風吹散，露出漫天的星空來。

他們所在的樓層不高，但由於四面都是曠野，視野毫無遮擋。

朝外望去的時候，能看見遠處的大海，正在漫天璀璨的星空下閃閃發光，就像海面上有一千條魚在翻滾一樣。

喬伊背靠著窗。

風從窗戶裡灌進來，吹動他白色的襯衫。

世界上有這樣一種人，天生一副旁若無人的神色，但從不寂寞。

他們在自己的世界裡穿行，知識給他們的樂趣，比女人給他們的更多。

……

李文森歪著頭，注視了喬伊好一會兒。

&ldo;是啊，喬伊，我是你的誰呢？&rdo;

輕柔的海風吹拂著她臉頰邊的頭髮。

她向前走了幾步，在他身側停下：

&ldo;你白天已經告訴我了，我不再是你的朋友，你把我刪除了……就像累贅的、你不再需要的記憶一樣，刪除了，就沒有了。&rdo;

&ldo;我是這麼說過。&rdo;

喬伊轉頭，凝視著她的側臉：

&ldo;你當時也毫無異議。&rdo;

&ldo;不僅是當時，我現在也毫無異議。&rdo;

李文森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