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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往地對待我，當朋友一樣。又過了幾年，我的職位越升越高，每年手上都有專案，金額都不少，但是他從來沒有跟我開過口。&rdo;

見老何停頓下來，由甲笑笑說：&ldo;老闆從不跟我們說這個，今天第一次聽到。&rdo;

&ldo;小由，多跟你的老闆學習，他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很不容易，也很有本事，多學學，對你一生都會有幫助。&rdo;

&ldo;嗯，&rdo;由甲重重的點點頭，&ldo;不僅是老闆，您的話也讓我受益匪淺。&rdo;

老何笑了，&ldo;這話拍得我，也很舒服啊。&rdo;

由甲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知道他拿自己調侃了。

&ldo;我兒子去國外讀書時，我還沒到北京。當時有很多公司都爭先恐後要來送他。我知道他們打什麼主意，不就是為了我手上的專案嗎?有蛋糕就一哄而上，爭搶不休，我見過太多這樣的it公司和銷售了，不聰明啊…&rdo;

老何感嘆的同時，由甲馬上想到了自己和團隊。

這些年好像絕大多數時間都幹這種事，哪個銀行或企業有了一個大專案，各個公司的銷售都一擁而上，調資源的調資源，做關係的做關係，設陷阱的設陷阱，玩陰招的玩陰招。搞定客戶和整死對手，是這個行業每一個銷售高手，心裡緊繃的兩根弦，任何事情都是圍繞這兩個出發點而做。

今天聽老何一席話，她才猛然發現，原來大家都推崇的這種高水平做法，在真正高人眼裡，其實都是無用功。想想不可思議，一群高智商的人自以為在玩一場高智商的遊戲，還以為自己是絕對的主角，卻不知道，落在別人眼裡，只不過是在幹跑龍套的活。

由甲已經驚出一身冷汗，不敢再看老何的眼睛，臉上有點微紅。

&ldo;這些公司我一個都沒選，我只給老姚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送上機，同時告訴他，啥也別做，啥也別買，只當自己孩子一樣。結果呢?&rdo;老何故事沒說完，姚祖山已經打完電話回來了。

&ldo;老姚，你自己說說，結果如何?&rdo;

&ldo;敢情你們倆在糾我呢?!我沒做錯啊。是你讓我把小兵當成自己的孩子。那我半路上有急事，讓他自己去機場也不為過，他是去國外獨立生活，又不是去享福。&rdo;

&ldo;呵呵，你知不知道，小兵到了美國，第一個電話就是投訴你。&rdo;

&ldo;我是給他先上一堂社會實踐課。到了國外，再也不能象在家裡一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過日子了。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讓他明白什麼叫做獨立生活，訓練他如何獨立處理突發事情。&rdo;

&ldo;你是不是派司機，在後面偷偷跟著他?!&rdo;

&ldo;啥事都瞞不過你。&rdo;姚祖山尷尬的笑了笑。

29 何為成交

送完老何，姚祖山看由甲情緒不高，在路邊找了個茶餐廳停下了車。兩人走進餐廳，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這個時候，餐廳的人並不多，廖廖幾個屈指可數，談話也更為方便。

&ldo;怎麼了?&rdo;

&ldo;老闆，說真的，我從來沒有這麼沮喪過，實在沒信心啊。&rdo;由甲抬手擋了擋頭髮，又舔了舔嘴唇，&ldo;在你面前，我感到自卑。&rdo;

&ldo;噢?!為什麼?&rdo;姚祖山覺得奇怪。

&ldo;我以前一直認為，自己做銷售還算比較厲害。今天我才知道什麼叫差距?&rdo;由甲耷拉著腦袋，像一隻被鬥敗的公雞，提不起勁來。

姚祖山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