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7章 詔書新出未央宮(第2/3 頁)
利用文明上游政治經濟文化的全面落差優勢,對其進行傾銷式的收割和影響滲透,然後間接的扶持一些利益代理人,以當地政權的名義代為後續的壓榨和剝削當地好了。而相比倭國的徵拓過程當中相對的波瀾不驚,如今打成一鍋亂粥的新羅就更加熱鬧多了。
至少,在崔致遠這個頭號帶路黨為旗幟的號召和影響之下,如今已淮南兵為核心的所謂徵南行營,已經將影響力橫跨了新羅國九州五京的南部武、康、良三州大部;可以說除了新羅王京(金城)所在良州北部之外,二十多郡的大小百餘城邑都在起直接或是間接控制下了。
而且他在這些新羅本土的直接控制區內,還巧立名目的變相推行起了諸多太平軍早前實行過的方針政策,也自然遭到了形形色色的激烈反抗或是陽奉陰違的牴觸;也導致了此起彼伏的軍隊騷變和地方動亂不止。但都未曾動搖他推行新政的決心。
因此,在這個對抗和博弈的過程當中,甚至連京城來的王使都在道路上失蹤了兩位;還有好幾家真骨出身的大貴族和數十家六品頭以上的中小貴族,被流竄的亂黨和盜匪所破滅;數百計的莊頭、村主、部民長等地方豪強,就此被鎮平或是身死族滅。
因此,現如今除了沒有公開發出討伐的王命之外,崔致遠所在的徵南行營已經和王京方面徹底撕破了臉面,而只剩下最後一點遮羞布所維繫的脆弱平衡;但是相對於北方愈演愈烈的叛亂和割據之勢,同樣一籌莫展的王京朝廷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只能在私底下鬥而不破的角力當中,與這支橫跨三州境內形同自立,卻還在名義上歸屬朝廷的地方勢力,形成了某種頗為微妙的動態平衡;因為,以當初淮南客軍為骨幹的徵南行營已經擴充到上萬之眾,此外還有各地武裝的民屯上百處,編管下的丁壯十數萬計。
然而,這時候作為檯面上首當其衝的崔致遠,不但被出身的六品頭崔氏本家除譜出籍,還因為發兵清查治下的清涼山海川寺不法事,並闖入搜拿鷲棲山通度寺中的藏匿盜賊;而在事後被新羅九山五院為首的僧團斥為不敬佛法的「當世邪佞」。
可以說那些崔致遠昔日在中上層的貴族官吏中,所結交的密友、故舊,還有聚附在身邊的下品頭子弟、在野士子等追隨者,除了少數人和大部分渴望翻身改籍的良人、平民和奴婢、隸民之外,其他都在眾叛親離當中承受不了壓力相繼背棄或是辭走了。
最後,反而是剩下來的那些少數舊識當中同樣求學過大唐,而出自中事省、宣教省、崇文臺等近侍署僚的崔彥撝、樸仁範、崔承祐等同族、同年,所構成的賓貢生群體,還有個別在野的大儒王居仁,相對堅定的站在了他這一邊,而稱之為「當世良心」「清流典範」。
因此,新羅國內為數不多計程車林居然因此分裂成了保王、扶朝、守鄉和輔南等數個派系,而大儒王居仁,前中事省校書正崔彥撝等人所推崇的崔致遠,則以金海京為中心被稱為輔南派或是改新派,而相互以告貼榜子,引經據典的口伐筆誅不休。
然而到了這一步,崔致遠所在的徵南行營也是到了某種瓶頸,而暫時無力繼續擴充套件地盤和控制區域了,轉而繼續鞏固地方和推行改新之政。這時候,新羅中部和北部各州的混亂局面,也終於在一番兼併和亂戰當中,演變成為了跨州分佈的幾大割據勢力。
其中除了聲勢最大已經佔據北原京和朔州大部的豪帥梁吉之外;尚有出身新羅佛門九山之一的世達寺(興教寺),自稱新羅第四十八代景文王的庶子,而率黨羽佔據了鐵原郡(今韓國江原道鐵原)兼有漢州西南部的僧人善宗。
以及自稱義軍將軍而率部佔據了竹州郡,又兼併了溟州沿海的豪酋箕宣;還有土豪出身假稱授命太守而竊據了沙弗郡和朔州北部的阿慈個;原本是松嶽郡道使王隆自領為幢主所控制的漢州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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