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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柳葉一般的刀，正對著他嚴陣以待。

領頭的人他認識，是鐘不厭，十二樓的掌門。

&ldo;你……&rdo;葉棠喉嚨嘶啞，一開口，又直覺自己要嘔血，連忙拿袖子捂住，才想起傷病痊癒了些，不會沒來由地出洋相。他想問鐘不厭怎麼會知道這條路，等看向旁側，有的問題不必多說，已經有了答案。

離開水月宮那年，葉棠十七歲，生怕找不到回來的路，在石壁上做了個小小的記號。

不論當日闖禍殺人被仇星朗揹回水月宮，還是今天逃出生路卻又被十二樓圍堵在這門口，皆是他自己種下的因果。

鐘不厭偏過頭去，不忍多看一眼。

&ldo;孽債!&rdo;谷知秋低聲嘆道。

身側已有人七嘴八舌，要掌門發落此人，不乏十二樓中長老、他們的師叔伯輩，都要鐘不厭難堪：&ldo;掌門，便是此人當日……&rdo;

誰知是葉棠先開口，他把長河刀握在手中‐‐多麼諷刺的一把刀，原本它為了春水刀法而生，此刻反過來指向了最初的主人‐‐如星璀璨的雙目竟顯出乾枯之象，但也沒有半點淚痕，到底不是當日少年。

&ldo;鍾掌門，我做了什麼人神共憤之事，你也要殺我?&rdo;葉棠問，長河應聲出鞘，斬斷霜雪。

被某個稱呼生生刺痛，鐘不厭面上還要無波無瀾：&ldo;你不擅長用刀。&rdo;

葉棠悶哼一聲沒有作答，本能地護住身前孩子。乾安總愛哭，但此刻許是刀光震懾，他昏睡一路，睜開眼睛看著葉棠，卻沒有半點要哭的意思了。

鐘不厭拂袖喝道：&ldo;都退下!&rdo;

&ldo;掌門!&rdo;十二樓中白衣老者越眾而出，&ldo;葉棠殺人無數，此等魔頭人人得而誅之!而今就算我們齊上，也不會落人半點口舌……北川學門方才不也圍攻仇星朗麼，只要帶回葉棠的頭顱，他懷裡的孩子定是與華霓有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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