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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寶貝，再過兩年就到如饑似渴的年紀了，有個男人總比沒男人要方便許多。&rdo;

&ldo;滾。&rdo;

程如大笑：&ldo;那我問你，江以蒲帥不帥?&rdo;

&ldo;帥。&rdo;

&ldo;身材好不好?&rdo;

&ldo;還不錯?&rdo;之前摸過腰，反正沒有贅肉。

&ldo;那性格呢?&rdo;

&ldo;很甜蜜，很優雅。&rdo;偶爾也會生氣，冷淡起來很兇。

&ldo;你想不想親他，抱他?&rdo;

餘馥認栽，慢悠悠道：&ldo;想。&rdo;

&ldo;那你猶豫什麼?&rdo;

&ldo;我……&rdo;

餘馥躺倒在床上，閉上眼睛，耳邊似乎能湧來無數海浪的聲音。

她不知道怎麼說，怎麼才能和程如解釋明白，在她十幾歲的年紀裡，當她一頭扎進深海時面對死亡的恐懼到底有多深。

其實根本不是為了學游泳，當時她真的想過死了算了。要不是初中那顆黃芽菜拽著她上了岸，恐怕她已經不在了。

死亡一瞬，恐懼一生。

程如雖然不清楚那些令自然發展的感情受到阻礙的恐懼究竟是什麼，但她能夠猜到餘馥的謹慎，必然不只是表面看到得那麼簡單。

她忽然嚴肅起來：&ldo;餘馥，人就一輩子，你能想到明天和意外誰先來到嗎?十年了，該放下的總要放下，你拿自己的不安去衡量江以蒲的情深，即便再多再滿，你也還是睜眼瞎，該看不到的同樣看不到。這樣對他，不太公平。你想讓自己再留下遺憾嗎?&rdo;

餘馥沉默良久。

其實她有很多遺憾，這些遺憾是彌補不了的，譬如不該對爸爸說那些話，不該放大叛逆，把一段失敗的婚姻全都歸結到他身上。

又譬如，在紐約那間屋裡，不該和江以蒲發火。不該認定他和廖以忱是一路貨色，不該懷疑自己的魅力。

其實她只是太害怕。

電話結束通話後，她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她顧不上穿鞋，手忙腳亂地去翻習盼的包，最後從裡面抽出一條紅色開背泳衣!

習盼竟然在去結帳的時候偷偷地換了?

餘馥眉頭一揚。

換得好，總算幹了件得力的事。

洗澡，吹頭，換上泳衣，套上長裙和絨衫，還剩不到一刻鐘。

太精緻的妝已經來不及了，餘馥坐在鏡子前，仔仔細細地描紅了唇。上下一抿，舌尖輕輕舔了下，露出一個笑容。

還剩十分鐘。

她翻出包，隨身攜帶香水是她的習慣。挑挑揀揀，最後選了香萘爾5號香水。

其實時間不太妥當，噴香水最好在出門前半個小時左右，因為你會有足夠的時間等待前調的香氣慢慢逝去，和體溫逐漸融合，轉而變成彌久的中調香味。

而香萘爾5號更是一段濃烈的香。

用它自己的話來說：&ldo;這就是我要的，一種截然不同於以往的香水，一種女人的香水。一種氣味香濃，令人難忘的香水。&rdo;

強烈得像一記耳光一樣令你難忘。

關於這款香水市面上風吹得很大，但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喜好清新者和少女入門都該迴避，它最大的特色是醛香強勢，氣場張揚，花香醇厚，富麗綿長，不能隨意&ldo;穿戴&rdo;，需要一定的時間與閱歷。

餘馥也很少用&ldo;5號&rdo;，只是這一晚，一個午夜的泳池聚會，和江以蒲一起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