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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一直陪著,卻也不曉得孩子在她腹中是何種模樣,只有她這個當孃的才曉得。
程筠抿了幾口水,「還好,乖著呢,娘親說孩子會疼人,甚少折騰我,這是我的福氣。」
若是每次懷孕都如此好受,倒也不是不能多生兩個,不過想到裴燼與其他皇子的爭鬥,想了想,還是算了吧,一兒一女便好,免得讓他們爭鬥,但興許同出一母,也不會這樣爭奪,誰又知道呢。
裴燼接過茶盞放下,「方才之事不必放在心上,這個餿主意八成就是裴濯給他出的。」
「敬王與巫濮國的人有來往?」巫濮國一個小國,敬王在想些什麼呢,與他們為伍能有什麼好處。
與虎謀皮,焉有其利,最終只會被反噬。
「若我猜的不錯,裴濯對儲君之位有心思,並且背後應當有人在幫他,要不然他沒這個膽子。」
裴濯那性子,難成大事,背後若無人,他最多有賊心沒賊膽。
要說帝位,誰不想要,人人都想登上九五之尊,可卻不是人人都敢付諸行動。
「是誰?是巫濮國的人嗎?」
「應當不是,極有可能是上京權貴,但到底是誰我至今還不曉得,還得細查一番。」
程筠微微搖頭,「唉,和殿下在一塊可真是累,鬥了這個鬥那個,攏共才三個兄弟,就有兩個與你不睦。」
怪不得娘親說若與太子在一塊會艱辛很多,那時還不明白,如今卻是曉得了,的確如此。
別看太子妃這個名頭好聽,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可承受的壓力也更多,瞧著便是一個勞碌操心的命。
裴燼勾了勾嘴角,握住程筠的手,「皎皎這是後悔了?不過後悔也晚了,我認定你了,今日在大殿上也承認了你是我的太子妃,想來父皇不日就會賜婚,你跑不了了。」
「誰說的,你若對我不好,即便我們大婚了,我爹爹還是會帶我走。」程筠鼓了鼓眼眸,顧盼生輝。
裴燼低笑,「是,誰敢惹信國公啊,我保證對你好。」他若是敢做裴澄那樣的事,對皎皎不好,怕是信國公一個惱怒,把他給一窩端了,讓他兒子登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好呀,我今日要沐浴,勞煩你幫我安排。」
「是,小郡主,小人這就去安排。」裴燼裝模作樣的行了個禮,忙去安排了。
程筠的嘴角往上翹了翹,眼眸裡藏不住的笑意。
服侍程筠沐浴更衣,將人抱到了床榻間,裴燼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我得去處理幾件事,你先睡。」
今夜之事,裴燼還有的忙。
「好,你去吧,我不等你哦,我睡啦。」程筠今日出過門,會比往常累,也不想強撐著等他。
裴燼摸了摸她的臉蛋,柔聲安撫,「睡吧。」
程筠閉上眼入睡,裴燼輕手輕腳的去了書房,方定玄凌等著了。
「如何?敬王與巫濮空去了哪?」裴燼坐了下來。
「敬王出宮之後回了府邸,在書房不曾出來,屋門緊閉,也不知裡邊是個什麼情況,巫濮空進了一個酒樓,之後便失去了他的蹤影,與上次消失的地方一般。」
裴燼皺了皺眉,「酒樓有通往敬王府的密道?」
「看著不像,那個酒樓與敬王府相距甚遠,中間還隔著安王府,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繞過安王府打下密道,也太費周折了。」玄凌恨不得進去酒樓一探究竟,只是這樣便打草驚蛇了。
「安王府?」裴燼垂眸望著手中的玉扳指,一圈一圈的轉著,「方定,取上京輿圖。」
「是。」方定轉身去書架上找到,在案上展開。
裴燼的指尖在敬王府與安王府之間點了點,「敬王府與安王府是兩個對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