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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黎一隻大掌自然的搭在她肩上,薄唇輕啟漫不經心道:「所以他該讓位了。」
「我說過只給他三天時間,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如果明天他還沒去公司,那他以後都沒必要再去了,溫家幾代人的心血不能毀在他一個人手裡。」
溫禾抬眸看向景黎:「公司的事情我不懂,要麻煩你了。」
景黎扯唇輕笑了下:「從後天開始,你就安心的當你的禾董,有我在,溫氏敗落不了。」
溫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手環住在,他的腰間,眸色瑩亮:「二哥,你怎麼這麼好。」
景黎揉了下她的小臉,語氣寵溺:「因為我愛你。」
在她面前,他從來都不會吝嗇愛意。總想著能給她更多,給她更好。
溫禾注意到景黎眼球里布滿紅血絲,臉色也不太好,檀眉微蹙:「二哥,公司這兩天出什麼事了嗎?怎麼感覺你好像很累的樣子。」
他不以為然的淡淡笑了下,語氣輕鬆:「沒什麼事,不用擔心。」
「阿禾,手給我。」
溫禾鬆開摟在她腰間的雙手,景黎伸手牽著她的左手,把戴在自己腕間的那串十八籽給她戴上。
溫禾盯著自己手腕上那串形態各異的菩提子,疑惑道:「這是?」
「這是能保你平安的東西。」
溫禾不知道這串十八籽是他從哪裡得來的,他也沒打算告訴她自己在佛門外跪了一天一夜。
景黎看著她面前放著一個筆記本,很認真的在分析著溫氏的各項資料。
「你手上的傷還沒好全,不要累著。」他很輕的揉了揉她的手臂:「傷口還疼嗎?」
溫禾搖了搖頭:「早就沒什麼感覺了,可是我的手臂使不上力。」
「二哥,我可能以後當不成國畫家了。」
她一雙清澈的水眸裡面蘊著淚,看上去有幾分委屈。
「我昨天晚上去了畫室,這是我受傷以來第一次去畫室,我連筆都拿不穩。」
她緊緊咬著下唇,想忍住心底的淚意,可是說話的聲音卻在顫抖:「二哥,我想快點學會怎麼樣管理公司,我怕我不能畫畫以後就變成廢人了。」
景黎心裡隱隱發疼,他驕傲張揚的紅玫瑰竟然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廢人。
他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你不是廢人,你是我的公主,公主要永遠張揚肆意,知道嗎?」
溫禾的眼淚順著眼眶滑落下來,在他懷裡浸濕了他的黑色西裝,聲音格外委屈:「可是我不能畫畫了怎麼辦?」
景黎像是哄小孩子一樣聲音特別溫柔,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背,一邊安慰道:「能的,阿禾特別堅強,一定會好起來的。」
「乖,別哭。」景黎眼眶不受控制的跟著紅了起來,長嘆了一口氣,嗓音磁沉低啞:「會好起來的,會的。」
溫禾的哭聲很低很小,但是卻格外委屈難過。她一哭,景黎心都要碎了。
她在景黎懷裡哭了很久,景黎不厭其煩的一聲聲回應著她,安慰著她。
……
次日一早,微博上的一張圖片炸了。是一位素人帳號發出來的。
配文:【他誠,佛必應。】
照片中,一位氣質矜冷貴氣的男人,西裝革履的貴在慈昭寺門前請願。
發這張照片的人說,這是他前兩天去慈昭寺進香的時候在寺門外看到的一幕,當時看到這位男士臉色蒼白雙目疲憊,能夠想到他是在門外跪了很久。看到的時候心裡挺有感觸的,就隨手拍了下來。
照片拍的是側面,雖然看不到正臉,但是溫禾還是能夠一眼就認出是景黎。
溫禾心底一瞬間湧上陣陣暖意,他昨天晚上並沒有告訴她這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