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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晨霧濛濛,慈昭寺隱匿在層層雲霧之中,若隱若現。
太陽東升,霞光漫天。
寺廟裡的誦經聲漸漸停了下來,兩個小和尚從裡面把寺門開啟,迎著香客入內。
黃牆灰瓦,紅綢祈福。心有多誠,福有多深。
漸漸的,來慈昭寺進香的香客越來越多,他們每人都會多看兩眼寺門前跪求普玄法師的這幾個人。
景黎一身高階定製西裝格外扎眼,他身上帶著的那股矜冷貴氣的味道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商業清貴。這讓來往香客有些詫異,像他這種人竟然也有不如意的事情要來求告佛祖?
溫禾出車禍以前,景黎從來不信鬼神之說。萬事不求佛祖神明,只靠自己。
可他第一次願意相信世間有神明是因為季老爺子病重垂危,他和她一起放燈祈福,希望神明能聽見她的心願。
他第二次相信世間有神佛是因為別人跟他說神佛能佑人無病無災。
這場車禍讓他意識到死亡原來跟自己離得這樣近,他離不開她。任何關係到溫禾安危的,只要有人說,他就願意信。
他想求得普玄法師開過光的十八籽,以此來保佑溫禾順遂一生。
佛祖只渡有緣人,但景黎心誠。懷著一顆赤誠之心,足以感天動地。
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此刻願意為了他的玫瑰跪守佛門。
……
溫禾八點多鐘醒來的時候看到了景黎凌晨五點鐘發來的訊息,以為是他公司出了什麼急事,給他回了訊息:
【沒關係的,你就安心忙公司的事情,不用擔心我們,注意休息。】
最近這段時間景黎一直守在她身邊,公司去的也少,溫禾就以為是積攢多日的工作等著他回去處理,也就沒多想。
起來洗漱了以後下樓吃了早飯,劉姨跟吳媽已經給兩個寶寶餵過奶粉了。
剛開始的時候,劉姨一個人照顧兩個孩子,有點忙不過來,季詩就讓吳媽從從京城過來了,溫禾小時候就是吳媽照顧大的,現在有照顧兩個寶寶,自然是得心應手。
溫氏最近股價一直在降,溫致舒現在被那母女倆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最近這段時間經常頭疼。公司他也顧不上了,都丟給了手底下的人去管理。
溫禾早上吃飯的時候聽吳媽說了家裡的情況,溫家別墅現在死氣沉沉的。溫致舒把傭人全都遣散了,就留了吳媽江叔兩個。
他每天跟個行屍走肉一樣頹靡,公司不常去,話也少。吳媽說他只要去監獄看一次溫淇淇,整個人都會消沉兩個月。
溫禾神色冷淡的緩緩開口:「那他真是活該,公司也不聞不問,這副樣子真不配當溫氏的董事長,他的生命裡難道只有溫淇淇?」
吳媽神色不悅的輕哼了聲:「提起這個溫淇淇我就一肚子火氣,把原本好好的家被她搞得面目全非,現在在牢裡還不安分。」
溫禾眉目沉冷,慢條斯理的扒著雞蛋殼:「我只給他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之後他還是對公司不管不問,那他這輩子就都不用再管了。」
溫家幾代人的心血不能毀在溫致舒的手裡,溫氏的珠寶品牌必須走得更遠,讓整個世界知道。
……
夕陽西下,暮色蒼蒼。橘紅色的夕陽傾瀉萬山,慈昭寺在夕光下佛光粼粼。
從凌晨五點開始到現在,景黎已經整整跪了十三個小時了。山石又冷又硬,隔著一層薄薄的西褲,景黎雙膝早就已經失去麻過了無數次,失去知覺。
早上跟景黎一同會在這裡的人早就已經陸陸續續走的差不多了。整整一天,景黎滴水未進,他跪的虔誠而端正。
佛寺裡鐘聲罄罄,梵音陣陣。
慈昭寺閉門之時,兩個小和尚出來勸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