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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如果沒有文光的出現,你就會這般無關緊要地死去。
用上帝視角再次認真地端詳了一下自己死後的樣子,鍾權覺得這個夢也沒有什麼接著做下去的必要了,便做起了醒來的準備。
環顧四周,正好看到文光一邊不停地撥打著電話,一邊向這個方向跑來。
而電話中回應的,只是迴圈往復的「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鍾權只覺得腦內翁的一下。
不對,夢中的文光根本就沒有接到任何電話,為什麼會趕過來。
他不斷的告誡自己,沒關係的,這只是一個夢。暫且不提文光可能根本找不到他,就算找到了,這只是一個夢,真正的文光什麼記憶都不會留下。
然而當文光的距離與這裡越來越近的時候,他的指尖開始不受控制地發抖。
他可以嘲諷自己,也可以毫無心理壓力地看著自己被摔爛,以詭異的角度彎斜的右手手臂,他甚至能夠走到跟前,頭都不會低下分毫,只是用看垃圾一樣的輕蔑的的眼神,垂下視線看著自己的屍體。
但是他承受不了來自文光的丁點視線。
即便是在夢裡,哪怕是在夢裡。
不要過來,文光,算我求求你,別過來。
可惜事與願違,作為上帝視角的他雖然全知全能,卻根本無法幹擾夢中正在發生的事情。他攔不住文光,哪怕就連捂住對方的眼睛都做不到。
之差一個轉角。
「鍾權!鍾權!」
下一秒他被拉回了現實當中,昏暗的房間裡,薛玉成大聲地喊著他的名字。
恍惚間鍾權有種宛若隔世的感覺。
「怎麼了……」鍾權開口,卻發覺聲音啞得,幾乎辨別不出位元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鍾權,」薛玉成的聲音中帶著鼻音,聲音聽起來讓人以為在哭,「我推門進來,就看到你好像要淹死在空氣中了,所以就想辦法把你叫醒。鍾權,你剛剛的狀態太嚇人了……」
「沒事,就是剛剛做了個噩夢,魘住了。」鍾權撐著坐起身字,明明雙臂已經虛摟住了對方的腰,可還是冠冕堂皇地問上了一句:「讓我抱一下,好不好?」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鍾權結結實實地把薛玉成抱住了。直到現在,他胸口那團驚魂不定的氣,才漸漸平復下來。
其實很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當初誤會沒有解開的時候,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是絕望的。沒發作的時候擔心發作,發作了擔心被發現,發作完擔心下一次發作。
但當知道一切都只是誤會,只是幸運之神一如往昔地在他的命運中缺席之後,絕望便被稀釋了無數倍。被稀釋到,哪怕真的有安樂死的選項,哪怕明知道未來等待自己的是怎麼的折磨與掙扎,他都想去體驗一下。
會好起來的,他這麼想著。
「鍾權……」薛玉成甕聲甕氣的,「如果有什麼事情,不要悶在心裡,要跟我說,知道嗎?」
也沒見你跟我說過,懷疑我出軌簡夢安的事……鍾權內心裡暗暗辯白了一句。
「別只說我,你也一樣,」鍾權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稍微拉遠了一些,「你先以身作則,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嗎?」
「啊、啊?我能有什麼事兒啊……」
算了……鍾權在心裡嘆氣,指望對方敞開天窗說亮話得逼問他「出軌」的事兒,是沒有指望了。也怨他,如果他正常一點的話,玉成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的了。
「行吧,我也沒看時間,下午的節目錄完了?」
「錄完了,其實也沒幹什麼,採買了點東西,讓嘉賓自己做晚飯吃。當然,我是看現在這個時間了,再讓你接著睡下去,那晚上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