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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嚇倒我們,迫使我們透過友好協商把城市交給法國人。”
陌生人又朝奧蘭治親王瞥了一眼。好像這裡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似的,他在聽所有那些話時,顯出一副心不在焉的近乎不屑一聽的神情。
“不過,一個有點不安的聲音說,“今天晚上我們相信發現了軍營裡在做進攻的準備。”
“這是沒有根據的猜想,”市長接著說,“我親自用一副從斯特拉斯堡來的精良的望遠鏡,觀察過軍營。大炮好像用釘子固定在地上,士兵們在準備睡覺,情緒上沒有一點激動的表示。德·安茹公爵先生在他的營帳裡舉行晚宴。”
陌生人又朝奧蘭治親主望了一眼。這一次他似乎覺著沉默者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伴隨這微笑,同時兩個肩膀還有一個勉強可以看出的輕蔑的動作。
“啊!先生們,,陌生人說,“你們完全錯了。別人在此刻為你們準備的不是一次悄悄的玫擊,你們將要遭受的是一次真正的攻擊。”
“真的嗎?”
“你們的計劃,在你們看來十分合理,可是不完善。”
“不過,王爺……”市民們說,他們因為別人好像對他們戰略方面的學識感到懷疑,覺得很丟臉。
“不完善,”陌生人接著說,“在這一點上,你們預料到會有一次襲擊,而且還為這件事採取了預防的措施。”
“不錯。”
“好吧,這次襲擊,先生們,如果你們相信我……”
“說下去,王爺。”
“你們將不是等待襲擊,而是進行襲擊。”
“好極了!”奧蘭治親王大聲說,“說得對。”
“在這時候,”陌生人繼續說,他從這時候起明白了能從親主那裡得到支援,“德·儒瓦約茲先生的軍艦已經做好出航準備了。”
“您怎樣知道的,王爺?”市長和參加會議的其他成員同時大聲問。
“我知道,”陌生人說。
懷疑的低語聲就像一陣微風在會場中刮過,不過,儘管聲音很輕,也沒有逃過這位精明的軍人的耳朵,他剛給引上舞臺,十之八九要在這個舞臺上扮演第一角色。
“你們不相信嗎?”他非常鎮靜地問道,他已經習慣於同各種擔憂、各種自尊心和各種市民的偏見作鬥爭。
“既然您這麼說,我們就不懷疑,王爺。不過,請殿下允許我們說……”
“說吧。”
“如果真的如此……”
“怎樣呢?”
“那我們應該會得到訊息。”
“從誰那兒?”
“從我們的海軍密探。”
這時候,有一個人被傳達推著,步子沉重地走進大廳,他恭恭敬敬,一半是朝市長,一半是朝奧蘭治親王,在光滑的石板地上走了幾步。
“啊!啊!”市長說,“是你,我的朋友?”
“是我,市長先生,”新來的人說。
“王爺,”市長說,“他就是我們派去偵察的人。”
這一聲“王爺”不是對奧蘭治親王說的,密探聽見了,又是吃驚,又是高興,連忙朝前走了幾步,好更清楚地看看這位給人用這個頭銜稱呼的人。
新來的人是一個弗朗德勒水兵,這種典型的人很好認,樣樣很突出:方腦袋,藍眼睛,短脖子,寬肩膀。他兩隻粗大的手揉著他那頂溼淋淋的羊毛無邊軟帽,等他走到軍官們的跟前以後,石板地上留下了一道很寬的水跡。
這是因為他的粗布衣服完全溼透,在往下滴水。
“啊!啊!好一個泅水回來的勇士,”陌生人一邊瞅著這個水兵,一邊說,他的那種成為習慣的威嚴態度能一下子使士兵和僕人敬服,因為在威嚴的態度中同時包含著命令和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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