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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澤還在給她打電話,章苒苒還是接了。
柳澤說:「章苒苒……」
章苒苒:「柳姐,我還是想要自己說。」
柳澤:「你不要衝動。」
章苒苒的聲音帶了點哭腔:「柳姐,我受不了啦。」
柳澤:「我馬上就到了。」
章苒苒掛了電話,進了電梯,直接按一樓。
一出樓門,章苒苒就繼續是迅速地被記者們包圍了起來。
大家像是不確定一樣,不停左看右看,像是要確定確實只有章苒苒一個人。
無數話筒推擠到章苒苒面前,所有記者都想擠到最前方,各式各類尖酸刻薄的問題響起,章苒苒隨手接過其中一個話筒,說:「我沒有去過任何夜總會或類似場所。」
她一發言,大家就迅速安靜下來了。
章苒苒一隻手拿著話筒,另一隻手不易察覺地緊握著,她低聲說:「我的父親確實欠了了兩百萬,我也確實一次性還清了。我與格木的合同簽約費是一百萬,但剩下的一百萬,是我的經紀人柳澤用自己的積蓄替我墊上的。」
章苒苒掏出手機,開啟圖片,圖片上是一張書寫正規的欠條,寫欠條的日期正是當年章苒苒簽約的時候,而還款日期則非常寬鬆地寫到了二十年後。
這件事柳澤和章苒苒都沒有對外說過,但這也是章苒苒如此信任柳澤的原因,雖然章苒苒每次打醬油拿到一點微薄的費用時都會給還給柳澤一部分,但她也曉得這都是杯水車薪,可柳澤一直催促她要她大紅,還威脅她要把她送給王總,卻從未提過這一百萬的事情。
柳澤固然積蓄頗豐,但一百萬無論如何也不是個小數目,尤其是兩年多以前。
章苒苒繼續說:「從家裡出事到我還清債務,總共也不過四個月,除去前半個月我在d市,其餘的時間我一直在北京,住在當時的學校a大宿舍裡,白天和晚上在學校附近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打工,偶爾拍拍正常少女雜誌的平面圖,怎麼可能在d市的夜總會裡?」
章苒苒話還沒說完,有個記者迫不及待地打斷:「那也可能是認識了什麼有錢人啊?」
章苒苒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要氣哭了,又覺得如果現在真的掉眼淚真是太慫了:「……我一直住在宿舍裡,當時的舍友都可以作證,哪有什麼時間去認識有錢人?」
章苒苒忽然明白為什麼柳澤讓她別衝動了,自證清白這件事遠沒有她想的那麼輕而易舉。
另一個記者問:「那林仰知道這件事嗎?你父親的行為你覺得要怎麼評價?」
章苒苒說:「他……」
「我知道。」
林仰的聲音忽然響起,章苒苒不可置信地抬頭,就見林仰風塵僕僕地站在那記者後面,手裡還拿著一個小箱子,他身後是柯越和柳澤,還有一個章苒苒沒見過的神色慌張的男人。
章苒苒與他隔著人潮對視,林仰對她點了點頭,說:「章苒苒打工的那家店有監控,為了保險起見,他們的三年前的錄影帶,也會每個月留兩天收銀臺的部分存檔,很巧的是,章苒苒是全勤員工,那三個半月內幾乎所有的收銀臺的部分,都有她。這是備份,其他的我們已經準備好發到網路上去了。」
林仰晃了晃手中的箱子,隨手丟給一個記者,那記者立刻接過,如獲至寶。
他撥開人,慢慢朝章苒苒走來,一邊沉聲說:「我一直很相信『誰主張誰舉證』,如果要說章苒苒有什麼問題,應該由那個提出的人提供證據,可惜現在似乎並非如此,只需要含糊不清的流言,就能給一個人定罪。」
閃光燈不斷閃爍,林仰最後說:「要證明一個清白之人的清白十分困難,還好,只是困難,但不是不可能。」
林仰走到章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