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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凌厲地好像猛獸怒吼,懸崖裡面霧氣瀰漫,朦朦朧朧,看不真切,兩人彷彿在騰雲駕霧,如置身雲端。
祁琛禹用一隻手緊緊摟著司衍的腰,一隻手握著短劍狠狠插在懸崖壁上,帶著兩人重量下墜的短劍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短劍一路在懸崖壁上劃出了零星的火花,帶著兩人顛簸著下滑了足足百米,才終於靜止在懸崖的某一處。
祁琛禹卻終於忍不住喉間的癢意,咳出一大口汙血,看上去難受至極,抓著短劍的手微微顫抖著,好像下一秒就抓不穩要鬆開手中的短劍了。
司衍見狀艱難地伸出右手,附在祁琛禹的手上,緊緊握著短劍的手柄。
祁琛禹鬆了一口氣,只可惜他現在感覺身體狀況十分糟糕,眼前漆黑一片,好像下一秒就會昏迷過去,他喘著粗氣,抱著司衍的手壁也越來越無力了。
司衍看出了祁琛禹的糟糕狀態,他反手抱住祁琛禹,只是他身體也極差,這一系列動作他做起來十分費勁和勉強。
聽著耳邊司衍略帶疲憊的呼吸聲,祁琛禹覺得自己的耳朵似乎有點癢癢,不自覺地開始發熱發紅。他聞著司衍身上清冷好聞的檀香味,忽然心裡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心與滿足。
只可惜還不等兩人鬆口氣想如何脫身的計策,短劍旁邊的的山壁開始隱隱發出了鬆動的聲音,像是到了極限,沒有辦法再支撐住兩人的重量。
咔擦一聲,短劍終於掉落,帶下了一大片懸崖上的石頭。兩人身體飛速下墜,只是這時候他們沒有任何力氣再像剛才一樣去使用短劍來阻止兩人的下落。
祁琛禹艱難地在空中轉了個身,讓自己處於下方。
他抓住司衍的手,緊緊地握著。
最後祁琛禹感覺掉進了一個冰窖裡,寒冷厚重的水包圍住了他,讓他無法呼吸,昏迷前他無力地看著他緊握著司衍的手在水的衝擊下漸漸分開,兩人也漸漸分離。
不要,不要。
只可惜他勉強抬起的手什麼也抓不住。
。。。。。。
祁琛禹再次醒來的時候,他想要說些什麼,發出的聲音卻格外沙啞,喉嚨感覺像是被刀割過一般,火辣辣地疼,他眉頭緊蹙,猛烈地咳嗽起來,像是要吐出心肺一般難受至極。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坐起來驚慌地檢視著周圍的一切,他獲救了,他呢,他去哪裡了?
他大聲地咳著血,突然坐起來讓他眼睛充血,眼前隱隱約約的朦朧一片,他卻執意不顧身體的虛弱想要站起來,卻看到素白如玉的一隻手臂按住了他沒有受傷的右肩,「不要動。」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
祁琛禹抬起頭朝上看去,只見司衍正站在自己的身前,面色蒼白至極,微微喘著粗氣。一身月白色的廣袖衣袍此刻皺皺巴巴的,渾身濕透,冰冷的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漾起一團團白色的水霧。
腦中的記憶一閃而過,原來夢是真的,他夢到的託著自己逃離水面的人就是他,怪不得自己鼻前一直縈繞著一股清冷的檀香味。
本來以為兩人命懸一線都喪命,卻沒想到是眼前這人救了自己一命。
只能說他們命不該絕,之前先用短劍緩衝了下落的力道,掉下來的地方又恰巧是一片湖水,湖水幽深,同樣緩衝了掉下來的力道,兩人這才僥倖的撿了一命。
祁琛禹貪婪地盯著眼前的司衍,就算在如此狼狽的情況下,他冰雪般的容貌依舊昳麗之極,無損他的風姿儀容,仿若月光下瑩瑩生輝的玉石,獨有一種靜謐的冰涼感來。
尤其是當司衍坐在火堆前時,在煙火的薰染下他的五官越發顯得柔和,他眉眼低垂著,長長的睫毛掩蓋了眼底的冷光,便顯得他異常地溫柔。
也讓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