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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樂將受傷的那隻手垂下去,不叫玄龍看見:「沒事兒,狐族長老有辦法醫的。」
「等到時候你的身子好了,我們便尋個山好水好的地方隱居起來,再不出凡塵,好不好?……」
玄龍:「嗯,好。」
槲樂與他聊了會兒,見玄龍面露疲憊,道:「那我先出去了,你快睡吧,有事喊我。」
玄龍:「嗯。」
槲樂出門時恰好撞上燕鳶,今夜小氈子不用值夜,偏殿外頭是沒人守著的,因此任何動靜都沒傳進來。一人一狐皆是一愣,燕鳶皺眉看著他。
「不是說了叫你不要隨意進殿。」
槲樂面色冰冷,退到一旁,並不理他。
燕鳶懶得與他計較,越過他進了殿門,沒過多久,裡頭傳來床肢搖曳的聲音和男人低悶的哼聲,像是故意弄給誰聽似得。
第八十六章 離宮前夕
緊閉的羅帳內,玄龍一頭絲髮纏綿地鋪散在赤裸的身下,雙腿被迫架在燕鳶腰間,那人雙臂託著他的膝窩,與他緊密相融,每一次都那樣熱,好像真是天生契合,無法剝離。
燕鳶傾身吻他,玄龍腹中胎兒月份大了,親起來略有些不方便,但調整好姿勢還是能吻到的,放慢動作,貼著他的唇討賞似得輕輕問:「舒服嗎?」
玄龍面頰上染了淡淡薄紅,英氣的面容在昏暗中顯出幾分瑰麗,他側著臉不看燕鳶,恰好露出右臉上猙獰的疤痕,看著是極醜的,燕鳶卻愈發來勁兒,抱著他的時候有種想要將他揉進骨血的衝動。
本該是情意綿綿的氣氛,玄龍根本不理他,劍眉隱忍地擰著,好似很排斥,很難堪。燕鳶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不滿道。
「幹什麼非要一副好像我羞辱了你的模樣。」
「最開始的時候,你不也是很樂意與我這般的。」
今夜燕鳶不似之前那般粗野,來得時候帶了罐嶄新的膏脂,方才強行給玄龍用了大半,裡頭顯然參了什麼助興的東西,玄龍不太感覺到痛,陌生的快意從某處湧向四肢百骸,令他身體都在隨著對方的擺弄發顫。
竭力地想要抑制那種失控的感覺,然而對方畢竟是他曾深愛過的人,被溫柔相待的時候,是沒辦法無動於衷的。
這樣的軟弱和無法自持,讓玄龍感到厭惡,他摳緊在床褥上的指骨泛白,咬破口中血肉才勉強獲得暫短的清明,胸膛不規則地起伏著,呼吸沉重。
燕鳶起初還有耐心,被冷落久了,便要用別的方式找回些存在感,桃花眼中流露出獸性般的慾念。玄龍瀉出幾聲悶哼,被燕鳶捧住臉惡狠狠地吻,他不再尋求答案,悶頭幹自己想乾的,繾綣地低喚。
「阿泊……」
「阿泊……」
玄龍聽他這般喚自己,心口忽然鈍鈍痛起來,冰綠的眸沒有焦距地望著上方,低喃道。
「從前與今日……總是不同。」
燕鳶一口咬在男人頸間,將他整個人扣在身下:「哪裡不同。」
「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明明相同。」
玄龍聲線沙啞:「不同的……」
燕鳶:「我說相同就是相同!」
玄龍分明被折騰得呼吸紊亂,卻還是固執低悶地說:「不同。」
燕鳶越發狠戾:「相同!」
他溫柔時是纏人的犬,貼著人一圈圈地轉,叫人覺得溫暖可親。發狠時是冷血無情的猛獅,能將人拆之入腹,半點痛快也不留給旁人。
玄龍逐漸感到痛,卻並不出聲,只是在茫茫然間想些對於此時而言早就不再重要的事情,他望著上方依舊年輕,絕美如初的青年……
你還有大好的未來。
而我只剩短短可用十指數清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