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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枝玉被迫仰起頭,睫毛髮顫:「阿鳶……」
魔尊看著他:「哼,你還是穿白衣好看些。」
「這玄色衣袍不適合你,看著礙眼,本尊大發慈悲替你脫了吧。」
話畢抬手就去扯寧枝玉衣物,堅韌的布料一下就被撕破了,寧枝玉早就神智不清,輕易讓魔尊脫了個乾淨,他本就膚白,此時彷彿一塊白玉落在了金色的床褥之間,纖細的雙腿本能地蜷起,抓著那隻手不放,貼在臉上喃喃流淚,濡濕了睫毛。
燭火籠罩著昏暗的殿內,魔尊彎下高大的身體,捏住寧枝玉雙頰,嫌棄地皺眉。
「本尊可不喜歡男人。」
第七十九章 滾
魔尊在世時自詡風流,魔妃納了千千萬,但凡是主動送上門來的,他就沒有不收的。然而遺憾的是,從生到死,成了怨魂,至今是隻童子魔。
原因無它。
因為他性冷淡。
再漂亮的,豐盈美貌的白花花的美人送到他懷中,都勾不起他的興趣,頂多摟在懷中裝模作樣地喝幾杯酒,宴席一散,是碰都不碰的。
一筐一筐的妃子納進來,任由她們在後宮爭風吃醋,為的是堵住兄長的嘴。從前不娶妻的時候,兄長說他枉為魔子,連妻都不娶,兒子也不生,簡直大逆不道。
後來女人堆了滿後宮,兄長便瘋狂催他繁衍子嗣,直接被他一句不舉給堵了回去,許是怕傷他自尊,兩位兄長此後再沒說過什麼,任由他去了。
魔尊並不覺得那有什麼好傷自尊的,那些妖艷的魔女就是天下俗中之俗物,若不是必要,他才懶得搭理,他的愛好就是修煉魔核,一朝攻上九重天,成為四海八荒的霸主。
神魔大戰那日,玄龍帶領天兵抵禦魔族入侵時早已呈敗相,誰知他在衰敗之際,燃了一半的靈魂之力血洗神南嶺,拼了命擋住魔族,最後因心口中了他大哥的魔刃消亡。
神魔兩敗俱傷,玄龍將軍戰死,天帝闖入魔界屠戮了近一半的生靈,他的家人盡數灰飛煙滅,唯有他,殘存的魂魄在世間漂浮了萬年,憑著一縷怨恨凝聚起來,重新獲得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處於人族體內。
這人便是寧枝玉。
連魔尊自己也不知他的魂魄為何會挑中寧枝玉,大抵就如他之前搪塞寧枝玉的說辭那般,他的肉體足夠乾淨,才能容得下萬惡之靈。
但饒是如此,他的身體還是因為承載了另一個本不屬於他的靈魂而衰敗。
魔尊是無法離開他太久的,若是寧枝玉死了,他的魂魄也會在不久之後灰飛煙滅。
因此,不管何種原因,他都必須確保這個人活著。
可是……該如何幫?
走神之間,寧枝玉從床榻上爬了起來,跪在床上,纖若無骨的手臂勾住魔尊的脖子,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親,冰冷的溫度令他覺得很舒服,便緊緊抱著魔尊不肯放了,臉埋在他頸窩裡,無意識地蹭著那塊透著涼意的面板。
魔尊身體僵住,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低頭看去。
寧枝玉長發披落在背後,掩住滿身春色,額角黏了幾許汗濕的髮絲,挺翹鼻子因為痛苦而小幅度地煽動著,他生得乾淨,這時臉上染了櫻紅,好似出水芙蓉一般清秀。
自己竟然有了反應……因為一個男人?
對方怎麼都不碰他,寧枝玉開始不滿於此,他以為那人是燕鳶,睜開失焦的視線,便去脫他衣物,魔尊身上衣物乃是玄鐵戰袍,複雜繁冗,哪裡是那麼好脫的,寧枝玉在他身上胡亂扒拉著,怎麼都脫不掉,竟是委屈得掉起淚來,哭得鼻子一抽一抽,與他平日裡安靜的模樣大相庭徑。
「你們都欺負我,連你都欺負我,嫌棄我身子不好……」
「我不過是想與你親近些,做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