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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去。」
他落寞轉身,垂首於暮色中踽踽獨行,緩緩出了院兒門。
夏竹悅遠遠望著他的背影,不禁鼻尖兒一酸,紅了眼眶。
她心下不知怎的,很是不舒服,似被什麼東西壓榨著一般,有些生疼。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也不知該如何去緩解,只得轉過身兒去,回屋整理內務,讓自己忙碌起來,不去想那些旁的。
她收拾了床鋪,清理了香薰爐,添上了新的安息香,又去整理了他晚間需要更換的衣物。
整理好這些,她又守在小泥爐前邊,細細煎好了晚間他要喝的湯藥。
她坐在廊下,時不時瞧著院兒門,等著他回來。
然而,魏峙是夜並沒有回來。
不但那夜沒有回來,第二天也沒有回來,第三天也沒有回來,一連許多天,魏峙都沒有再回來過。
嗯。
想必是同那位莫小姐處的極好罷。
夏竹悅倒了碗中涼透的藥汁。
聽小廝說了,他成日裡不是在書房會見臣工,就是出去遊玩狩獵,想必身體好得很,用不著這些了。
魏峙似乎對她並不在意了。
她是如何知道的呢,因為她發現,魏峙並未再禁她的足了。
她走出房門,沒人管她,她走出院兒門,也沒人管她,她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大,甚至躍躍欲試地想要走出王府大門。
但她並不敢以身試法,也摸不著魏峙如今的心思,且安分守己地在這裡待著罷。
等他娶了正妃……
娶了正妃她自嘲笑笑,多半自己就會被攆出去了罷。
今年桂花開的極早,花園裡滿目繁星一般,金燦燦的,散發著香甜的味道,醉人心脾。
夏竹悅如今行動自由了,也時常去花園裡逛逛,今天天氣好,她便帶了個小笊籬去薅桂花兒,想要曬乾了做成桂花兒糖,到時候吃米酒湯圓兒時舀兩勺進去,甜蜜的很。
丫鬟們都各有活計走不開,如今也不似之前那般對她寸步不離了,她便獨自往花園去了。
花園深處數株金桂,馥郁芬芳,只引得她伸手去夠,將稍矮些的花枝兒都薅禿了。
小笊籬也漸漸盈滿了起來,不消片刻,便收穫頗豐。
她抖了抖小笊籬,將多餘的葉片挑出來,拿帕子覆了,預備回去。
一路分花拂柳,還未及走上幾步,一股勁風襲來,她忽地被人捂了嘴巴往後一扯。
笊籬驟然墜地,金黃細碎的桂花兒散落了一地。
夏竹悅的驚呼聲被盡數掩在了覆在她唇上的那隻手下。
那隻手不大,甚至很是柔和,不似男人的手掌,但虎口和指尖上起了些許薄繭,彰顯著這隻手的主人是個練家子。
夏竹悅被猛然鉗進那人懷裡,背後撞上兩處綿軟,令她知曉了身後是個女子。
那女子並不說話,忽地一把扯開她的領口,露出大片雪白肩胛來。
那白膩的肌膚甫一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瞬間激起了些許顫慄,夏竹悅輕哼了一聲。
那人忽然用指尖覆上她肩胛上的胎記,輕輕搓了搓,似乎在細細檢視。
她忸怩了一下,那人雖是女子,力氣卻奇大,手臂收緊,略一壓制,她便動彈不得了。
那人看了片刻,替她拉好衣襟,貼在她耳邊輕聲道:「得罪了,我現下放開你,你別喊叫。」
夏竹悅點點頭。
那人試探著一點點鬆開手掌,才鬆開一點點,夏竹悅便放聲大喊:
「有刺……唔」
她又被緊緊捂住了嘴巴。
耳畔那人輕笑,「你還真是不聽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