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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似乎還帶著傷,香兒似乎聞到了濃鬱的血腥味。
她知道他已怒極,但她實在是不知道夏竹悅去了哪裡,眼見著魏峙眸中漸起的殺意,她駭地伏地哭嚎起來,
「主子,主子我真的不知道夏姑娘去哪裡了,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啊!」
還未待魏峙發落,四下搜尋線索的小廝發現了夏竹悅壓在小竹筐下的布帛,忙呈於魏峙跟前,「主子,您瞧。」
魏峙直起身來,伸手取過布帛展開一看,頓時僵在了那裡。
只見光滑的緞面上,落著幾個娟秀工整的蠅頭簪花小楷:香兒無辜,切勿責她。
呵……
魏峙只覺可笑至極。
似有一把利刃插進他心尖兒上用力剜著一般。
從頭至尾,她都未曾給他留下過隻字片語。
臨了了,卻還在擔憂旁人。
那麼他呢?
他算是什麼?
枯立良久,他撕了手中的布帛,忽地起身往外走去。
他翻身上馬,握緊劍柄。
說好了永遠不離開他,那她便休想離開。
無論生死,她都只能屬於他。
「給我封鎖所有道路,把她帶回來。」
魏峙頓了頓,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罷催動馬匹,就要親自往主幹道去。
李管事匆匆趕上來請示,「世子爺,香兒如何處置?」
魏峙沒有回頭,「她飛不出去,徹查下去,所有幫她的人,一律杖斃。」
「是。」
李管事一怔,仍是恭謹應了。
說罷魏峙狠狠一夾馬肚,率人追出了王府。
飛馳的馬蹄揚起了塵沙,疾風撲打在他面頰上,令他有些迷濛了雙眼。
心下似空了一塊似的。
他的悅兒,他好容易卸下心防,試著將一顆真心捧出的悅兒,竟如此輕易地棄了他。
他甚至還記得她可憐兮兮棄貓兒一般求著要跟他的模樣。
也記得這些日夜以來她待他的溫柔體貼,柔情蜜意。
即便知道那些都是泡影,他也願意沉醉其中。
但他卻未曾料到,她竟然真的如此一走了之。
夏竹悅,你怎麼敢?!
魏峙咬牙,胸中情緒翻湧如潮,無論多遠,他都一定要將把她捉回來。
將她囚在自己身邊。
讓她的世界裡,只存在著他一個人。
然而此刻夏竹悅已經換乘了進京的馬車。
莫嬸子將自己的體己塞給她,為她僱好了馬車,介紹她去投奔自己在京中的遠房侄女春兒。
於是,夏竹悅在堪堪要封路的前一刻僥倖出了江漢,踏上了進京的路。
第38章 知道痛 打了兩個小噴嚏
濃雲密佈,忽地落下雨點兒來。
冰涼的雨點兒砸落在夏竹悅的脖頸裡,噤的她微微一顫,睜開眼睛,從回憶裡抽回思緒。
「嗯?」
魏峙擁著她,仍低低問著:「為什麼離開我?」
雨點兒越來越密,打在嬌柔的木槿花兒上,打的它們花枝亂顫。
魏峙嘆息一聲,攬著夏竹悅起身,將她抱上馬背箍在懷裡,一夾馬肚,策馬往京城奔去。
雨勢越來越急,待回到魏峙在京中的別院時,兩人都已衣衫盡濕。
濕透的單薄衣衫緊緊貼附在她玲瓏的曲線上,她窘迫地垂著頭,雙臂疊交在身前。
魏峙屏退迎上的僕從,將她橫抱下馬,一路沿遊廊抱至寢間。
甫一關上門,他轉身放下她順勢將她抵在了門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