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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甚麼人都好整,他那樣喜歡?、維護?,?怎麼也去整他?」
我哪有甚麼邪氣。她失笑。
不必她說出口,少年聽她心裡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那一世裡?可厲害了,我一見到?便知道?跟我是一路人。只是?得體得多,漂亮得多,唉,?的心還是良善真摯的,不像我縱使?師父是我仇人,我還是管不住自己。」
少年的娓娓述說在陽光裡蒸散,她慢慢定下心來,極是誠懇地說道:「跟我說,你到底是誰。」忽然起了捉弄之念,又狡黠地說:「我不弄清這事,恐怕一世都不快活。我知道的,你可不想見我不快活。」
如果她所見沒錯,少年的眼眶一聽這話便潮溼了起來,朦朧間像是看到他雙眼失去神采,流下大把大把的淚,定睛看去,他臉龐卻無半點淚痕;他緊緊抿著的口唇沒動,她卻依稀聽見他的抱怨:「?果然還是這脾氣。那時?就愛這樣要挾我,?知道一說這話我就沒輒的。」
「可是我不能跟?說呀。?不會想要記得的,我曾讓一個?極是關懷之人枉死,她過世的時候,?看我的那眼神,絕情得像是把我殺了還不解恨,像是要留我一條命折磨我。我一想起來便要發抖,從那時起我知道自己在這世上再沒寄望瞭如果我的命不是那麼壞,我會愛很多很多人,可是我不能,於是我只愛?一個。」
她怔怔聽著,少年低聲又道:「我以為我能愛?,自那事以後我知道這點希望也沒有了。」
她再說不出話來了,少年忽然又給她一個溫和的微笑,略略低著頭,說:「有件事我好生抱歉。」
甚麼?
「我吻了?兩次,都是在?沒防備的時候。我真不想唐突?的,可是,可是,若不那樣,?怎麼也不會讓我接近。我對?從不敢有別的念頭,就吻?那兩次,我都歡喜得快要暈過去了,覺得自己佔盡了天下的福份。」他揚了揚手腕,「初見時我中了毒,?給我搭脈,一碰我手,我就打顫。我有過好幾個女人,從沒想過有人能叫我這樣。」
言談至此,已是過份露骨,她難以應對,只能挑自己能面對的去答:「我我可不懂醫理。」
少年微笑道:「?曾經懂得一點兒,也不算多。那是因為?師父自己也是個半吊子別說他了。」
跟我說麼,我師父是你仇人,你倆之間,後來可有了結?
他無邊寵溺地瞧著她,她想她聽見他在說:「?就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麼?」此事一揭,她無端感到恐懼,情不自禁向他站近了一些。
「他始終待我極好,要為我做任何事去彌補他當年的大錯,我仍無法饒他。說來有趣,我那時身染劇毒,已打算與他同歸於盡,極之害怕會比他先死,報不了仇。我跟他就這樣大兜圈子,在離這城外不遠的山裡。直至聽見他跟我說了我阿爹的遺言,那是我牽記了很久的疑問,這才覺得人世再無牽掛,誰先死也無所謂了,頃刻之間我便輕鬆下來,甘心赴死。我不能原諒?師父,卻得多謝他讓我解脫。」
少年說著轉開了臉,「別說了。?與我只得這片刻相聚,都不願讓我靜靜對著?麼。」
――還有甚麼不明白的?眼前一縷幽魂漫遊了不知多久在找尋自己,在他生前,自己沒好好對待,他的心意卻一直執著到無人記起舊事的如今。
――也難怪,在那山裡,自己那樣難過,難過得路也走不動,要改變行程,下山來休養。丈夫以為自己生病了,卻原來是因為舊地重臨,本該留在遙遠往昔的愁怨回頭來堵在心間。
「他?丈夫就要回來啦。我不能見他,我萬分對他不起,我對他做的事,便讓他殺我十次也是應當。他卻肯聽我的託付,好好地照看?。」他又是一笑,「都是?搗亂,我讓他照顧?,?卻自己溜到了海外,累得他天南地北空找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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