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搜查粱家(第2/4 頁)
徐有功走過的地方,又有嘀咕他的為人處事,說他面相刻薄,隨意找茬,所謂無杖,不過如此。
還有些,認出他是當日在河畔邊打聽梁惠識的那位少年,頓時捶胸頓足,後悔按手印。
徐有功濃眉微皺,嚴肅認真的視線逐一劃過整所醫館,最後又恢復一排清冷疏離,“把所有刀具呈來。”
能如此開啟門戶,徐有功相信他早有萬全準備,但畢竟百密一疏,徐有功想要尋找醫刀,為此,來前還專門拿了衙門司裡的飛蠅,準備做血驗。
所謂血驗,乃是用蠅類飛蟲嗜血的特性來進行檢驗,是否有蟲落在染血刀具。
“大人您說笑麼?這裡的刀有哪一把沒沾染過血?”梁惠識笑得帶著輕蔑,他早就覺得徐有功沒什麼用,如此看確實草包。
不想他只一揮手,“搜。”
一群府衙往內,梁惠識連忙阻攔:“大人莫要搜,梁醫館上下多少學徒就有多少刀,還是我們自己來。”一招手,讓他的學徒進去拿刀。
拿刀的學徒明顯帶著怒意,把所有的刀都拿來後,嘭地一聲摔在徐有功面前,府衙有人要上前被旁側人阻攔,一個眼神一個搖頭,那人便是嘆口氣,退下。
“大人勿怪……”梁惠識還想做好人說辭時,徐有功抬手,靜佇在人群中,並未因這一摔有何情緒,只淡淡問那摔手術刀的學徒:“梁惠識的刀,可在其中。”
“那把!”那學徒說完,梁惠識臉色微頓。
徐有功卻滿意,放開飛蟲,伴隨蠅蟲嗡嗡亂飛中,他看著的不是別的刀,只看梁惠識的那一把。
幾乎每把刀上都有蠅蟲環繞,唯獨,梁惠識的那把。
陽光折射了那把刀的刀光在彼此眼中。
周圍人群竊竊私語似乎也變成了蒼蠅的嗡嗡聲,梁惠識眼底有徐有功熟悉的……慌亂,錯亂,等等種種兇殺者該有的情緒。
“若你現在伏法……”
徐有功低聲說時,看向一堆的刀裡,蒼蠅不去的那把。
那把亮的刺眼的刀。
飛蟲不落,蠅少,灼目刺眼。
徐有功過去時,梁惠識擋在他身前,鞠起禮躬來:“大人,草民肯請大人,如果都搜過了,什麼都沒有。不說我是個開門做生意的,就看在我是為救民的份上,也請您下次沒有絕對的證據,不要來了。”
他說的時候故意看向人堆裡有幾個裹著紗布的病患,躬禮更深三分——
“草民經得起,可他們經不起折騰啊!”
此話一出,民眾目光更加幽怨憎恨。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滾出汝川吧!”群眾立即都喊了起來,“滾出汝川!”
“滾出汝川!”
徐有功在眾人叫罵中,手在袖中捏緊。
“你沒有機會了。”
他面上仍是一派清冷,但聲音早就被蓋下去,府衙人人對視,還是去攔住群眾,但……攔不住眾人的菜葉,雞蛋……
只是,那寬闊肩背,便是沾滿了菜葉和蛋液等,也挺得愈發筆直端正,直到一顆石子打破了她的頭。
他仍巋然若山,如如不動,可他額頭流下血回頭時,那雙染血眉眼橫掃一圈,便是刷然一靜。
府衙這次也慌了,忙推開眾人,大喝後退……
梁惠識這時,上前要用手帕給徐有功包頭,徐有功卻接過手帕,徑直走向那把刀時,在梁惠識顫抖的雙瞳注視下,包起,放入懷中,隨後一言不發的翻身上馬才道——
“去梁府。”
血也不擦,勒緊韁繩,神色如舊鎮定,可帶著血的臉,更如同鬼畜……
駕馬往外,群眾攔路者,在他烈濃染血的眉眼下,緩緩地往後退,徐有功策馬慢步其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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