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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外面黑漆漆的暴雨夜,在看看副駕駛座上躺著的時堅強,晚上發生的事情猶如影片一般,全部湧進她的腦海。
她把離婚協議書丟給了時隼,開車衝出了家門。
半途上,悲從中來,哀悼自己維繫不到半年就破裂的婚姻,更哀悼自己死去的愛情。
她趴在方向盤上大哭一場,累到極致,竟然睡著了。
車窗外的雷司甚看著車內的女孩茫然地抬起頭,心裡的石頭落了下來,這女孩還活著,應該不是自殺。
不過看她半天不搖下車窗,一副弄不清狀況的茫然樣子,他的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難道是個傻子?
他再次敲了敲車窗,想要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北卿的腦子漸漸清醒,搖下車窗,看到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年輕男人的臉正在駕駛室旁放大,狹長的眸子裡是探究,還帶有些許的關切。
「小姐姐,你沒事吧?大半夜的一個人開車停在這。」看她搖下車窗,雷司甚看到的是她臉上未乾的淚痕,以及哭後紅腫的眼睛。
北卿環顧四周一圈,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周遭漆黑一片,暴雨還在下,她將車停在路邊,是有點駭人。
她張了張嘴,用哭後滿是鼻音的嗓音,隨口扯了個謊言:「我沒事,我剛累了,在路上睡著了。」
一旁的時堅強也醒了,喵嗚一聲,跳到北卿的身上,一臉防備地盯著車窗外的雷司甚。
雷司甚肯定不會相信她的話。
雷雨夜,一個女孩哭得梨花帶雨,紅腫著眼睛,卻說獨自將車停在路邊,在車上睡了一覺?
雷司甚挑了挑眉,看著她發動汽車離開,扯了扯嘴角,饒有興致的笑了,回國第一天,就遇到了個有趣的人。
半晌之後,才掉頭回到自己的車裡,朝著山上的北湖灣別墅駛去。
闊別十年,江北市,他回來了。
電閃雷鳴在繼續。
時隼回到別墅內,渾身濕透,卻坐在沙發上,一動沒動。
眼睛看著北卿扔下的那份離婚協議書,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江朝站在一旁,身上也淋濕不少,可他不敢離開,也不敢說半個字,站在旁邊,偷瞄老闆的臉色。
王媽站在廚房遠遠地看著,客廳裡一片靜默,看來北小姐沒有被找回來。
雷聲轟轟,閃電再次劃破夜空,江朝看了下黑漆漆的雨夜,臉上有焦急的神色。微微咳嗽聲,看了時隼一眼,緩緩地道:「老闆,你給時小姐打個電話吧。問問她安全下山了沒有,這雨實在太嚇人了。」
時隼身上穿著的是白色襯衫搭配黑色西褲,已經完全被剛才的雨水濕透,雨水從他的頭髮絲順下,滴落頸間。他晚上回來,她就遞上離婚協議書了,他都來不及正裝。現在整個人有種斯文敗類的頹廢感。
想著她決絕離去的身影,他的眼眸暗了暗,臉上沒太多表情,嘴上還在逞強:「不打,就讓她冷靜冷靜也好。出出氣,也好。」
剛下山去找她,一路山都沒看到她人,估計她早已經回到北家了。
不過他第一次知道她竟然會開車,車技還這麼好,想著她開著車,輪胎上的雨水濺他滿臉的場景,臉色更暗了點。
她的這次大爆發,才讓他察覺到兩人之間原來有這麼多隔閡。
她弄錯了他的生日,他似乎也不明白她的喜好。
想起什麼,他微微抬起眼,看向一旁站著的江朝:「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的生日是昨天了?」
江朝頭皮發麻,臉上滿是不解的神情。
他的生日是昨天?他不知道啊。老闆生日不是在冬天嗎?
想到什麼,他掏出手機,直接在網上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