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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手子拿根繩子,三下兩下就將芨芨捆了,抬出去丟到她霸下的北廂堂屋裡,鳳香撕開芨芨衣裳,一對白晃晃的奶子彈跳出來,誰能想得到,正是這對不要臉的奶子,在燈芯坐月子裡意外地鑽進命旺的嘴裡,成了命旺天天夜裡唸叨的寶貝。
北廂房一片劇烈的抖顫中,女人芨芨堅挺雪白的奶子成了一片血汙,再也發不出誘惑男人的光芒了。
整個過程中,二柺子一言不發,緊咬住嘴唇,像是把什麼往下嚥。少奶奶燈芯真是恨死他了,要是他多少張口求點情,哪怕稍稍給她個臺階,也就罷了,他陰住臉較勁的兇姿勢只能讓少奶奶燈芯越狠地使勁。
看你硬還是我硬!她在心裡說。
夜裡,二柺子出其不意地摸進西廂房,一下子抱住了燈芯。這是他當上管家後第一次向燈芯發起進攻。他也是氣瘋了、氣炸了,再想不出別的法兒。燈芯讓他的舉動驚愣了,一時忘了還擊,任他的嘴在臉上亂親亂咬,二柺子伸手掀開衣襟的一瞬,愣著的燈芯才醒過神,一把開啟手說,你吃了豹子膽了。二柺子說,你打壞芨芨,我就得睡你。
燈芯咬牙說,你不怕我喚人廢了你。
二柺子徒然地笑笑,怕我就不來了,我熬了三年,熬夠了,不想熬了。
燈芯跳下炕,亮出明晃晃的剪子。二柺子只一下就奪了過來,擰住女人胳膊,我再跟你說一遍,你不要太欺人,兔子急了還咬人,我二柺子的耐心是有限的。說完一把搡倒燈芯,轉身出去了。
燈芯僵在屋裡,眼裡一片空茫。
更深的悲哀籠罩著二柺子。
儘管在燈芯面前耍了威,可心裡,還是不由得怕。
二柺子其實是一個最沒脊樑骨的男人,這種男人弄點小事兒還行,弄大事,不行。二柺子為此痛恨自己。他真是羨慕管家六根,要是有他一半狠惡問題也就簡單了。
在女人燈芯身上,二柺子算是嚐盡了苦頭。再加上東家莊地,二柺子直覺面前橫了兩座大山,饒不過去。
女人給了他甜頭卻又牢牢地為他關上了門,這讓二柺子陷入欲罷不能的尷尬境地。他曾無數次想過要強行壓倒女人,把那夜的感覺找回來。可一觸到東家莊地的目光,二柺子堅硬的心便萎縮成一片。這個老男人以無比刻毒的目光摧毀了他的一生,只要那目光輕輕朝他一掠,所有的底氣瞬間化成沮喪,令他懊喪得抬不起頭來。
二柺子至今還記得東家莊地摧毀他的那一天,那是一個陽光暗淡、空氣裡彌散淡淡腥味的秋日的下午,沒人一起玩的二柺子孤獨地站在下河院,八歲的他已懂得惆悵,他不敢動院裡的一草一木,稍不留神屁股就成了別人撒氣的地兒。屠夫爹死後跟著當奶媽的娘進了下河院,沒想竟連娘也顧不上疼他。這個下午院裡的人都忙打碾去了,二柺子呆呆站了許久,想到娘幹活的廚房去玩。剛到廚房窗下孃的叫聲就響出來,一聲連著一聲,很緊,很急迫,二柺子嚇壞了,心想娘一定是累倒了。廚房門打里扣著,二柺子不敢貿然敲門,為進廚房他捱了不少打,娘安頓千萬甭到廚房找她。孃的叫聲弱下去,不一會兒又響起來,像是被啥纏住了,掙不開。二柺子扒到視窗想探個究竟,誰知東家豬一般的肉身子正壓在身娘上。東家醜陋的身子從此便植進腦子裡,怎麼也揮不走。
人禍(10)
八歲的二柺子找出爹宰豬用過的刀子,心想東家莊地醜陋的身子要是再敢壓在娘身上,他就學爹宰豬一樣插進他肥滾滾的肚子。終於等到一個院裡沒人的下午,聽到廚房再次發出娘被擠壓出的聲音,二柺子提著刀撲進去,瞅準東家肥碩的屁股捅進去,原想東家會發出豬一般的嚎叫,娘定會幫他要掉肥豬的命。誰知捱了一刀的莊地轉過身,一把捏住他脖子,從屁股上拔下的刀子滴著血水,八歲的二柺子讓殷紅的血嚇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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