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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先生目前對以色列的市場環境應該還是功課尚淺，但以色列畢竟是小國，不如中國那樣複雜，也許年，以先生的才能，這裡又會是天一的另一片天下。&rdo;司零慢條斯理地補充後面的話：&ldo;但如果先生找到一個得力助手，幫助您解讀市場，這個時間當然會縮短得更快。&rdo;

&ldo;那麼，&rdo;鈕度看她看得極認真，&ldo;司同學願意當我這個助手嗎？&rdo;

第8章 夢的碎片

不知是不是他中文老師教導的緣故，他很注重言語間停頓的連線詞。

&ldo;我？&rdo;司零有些意外，&ldo;先生，我是學生物的。&rdo;

鈕度笑看她：&ldo;剛才司同學一系列的解讀，甚至連我的研究生教材都記得那麼清楚，真的只是學生物的而已？&rdo;

兩人又開始了較量的眼神，好像不吃死對方不罷休似的。

司零說：&ldo;我這邊實驗室實在很忙，現在在做蔓絲病毒的源頭追蹤，有時會出去實地取樣，先生還是另請高明吧。&rdo;

鈕度往前欠了欠身，眼神裡竟多了股她解讀不出的意味：&ldo;你知不知你現在看起來像什麼？&rdo;

司零一怔，平靜地回應著他的注視。

他說：&ldo;像一個臨陣脫逃的逃兵。&rdo;

……

鈕度先送司零回酒店再回家，臨別前對她說：&ldo;要不要再到我家裡住一晚？&rdo;

司零聽清了他聲音裡的取笑，不遮不掩的，像個惡作劇的孩子。和他說話，實在頭疼，若要一招一式地交鋒，她決不會輸，可他總喜歡劍走偏鋒，不按常理出牌。

司零怏怏地應：&ldo;不用了。&rdo;

她不知道，她更像個在遊戲裡輸急了的小孩子。

走進酒店房間，司零著急著給梅林打了電話，過了好一陣，梅林傳回一聲模糊的&ldo;餵&rdo;。

&ldo;怎麼不接影片？&rdo;

&ldo;我睡相醜，不想讓你看。&rdo;

司零這才意識到北京時間還是深夜凌晨。她說：&ldo;那你睡吧，明天再說。&rdo;

&ldo;不不不，你說你說。&rdo;梅林立馬精神了起來。

司零翹起左腿臥在軟塌上，面朝幽暗的地中海，含笑道：&ldo;鈕度比我想像的要聰明許多。&rdo;

&ldo;見到他了？&rdo;

&ldo;他知道我在那次比賽裡故意調查了楊教授接下來的研究方向，定為了我的發表主題。&rdo;而這一方向在學界尚未受到認可，所以她才會在其他評委那裡得到低分，而只有楊教授給了極高的分數。

&ldo;嘁，&rdo;梅林嗤之以鼻，&ldo;傻子都能看出來。&rdo;

司零說過，梅林是一個比她更傲慢的人。

梅林問：&ldo;接下來什麼打算？&rdo;

司零笑了：&ldo;一切都在進入預定軌道了，你說我什麼打算？&rdo;

……

下半夜，司零又一次從夢中驚醒。

夢裡，她站在後面看著爸爸策馬揚鞭，爸爸說：&ldo;樂樂，想不想像爸爸一樣？來，爸爸教你騎馬。&rdo;媽媽又不高興了：&ldo;樂樂這麼小，摔斷腿了怎麼辦？&rdo;

爸爸非常得意：&ldo;我六歲時就拿了馬術比賽冠軍，我的女兒可不能遜色。&rdo;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