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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聽到。&rdo;

走廊裡隱隱約約的啜泣聲漸漸小了，但壓抑的氣氛似乎沒什麼變化。

季渃丞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閉上眼睛，腦海里一片空白。

他很少這麼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

這段時間有些不同，和古井無波的前三年不同，和雞飛狗跳的高中也不同。

他不想用邏輯去分析這種微妙的變化，體會就好，很好。

咚咚咚。

季渃丞睜開眼，從沙發上坐直身子。

&ldo;師兄你方便麼?&rdo;

程媛小心的問著，謹慎的敲了敲門。

&ldo;請進。&rdo;

他理了理西裝，仔細的繫好釦子，站起身，給程媛拉開了門。

程媛面帶擔憂，站在門口沒往裡走。

&ldo;師兄想怎麼辦?&rdo;

季渃丞眼神閃爍了一下，很快恢復了正常，平淡道：&ldo;該怎麼辦就怎麼辦。&rdo;

程媛咬了咬牙：&ldo;可呂老師馬上就要來了，做的還是量子態和奈米技術的報告。&rdo;

季渃丞從飲水機接了杯涼水，一仰頭含了進去，寒意充斥了整個口腔，然後順著食管滑到胃裡。

他沉默了片刻，抬起眼來：&ldo;我知道。&rdo;

程媛拽住季渃丞的胳膊，眼神中帶著疼惜：&ldo;師兄你還是請假吧，我替你去聽。&rdo;

季渃丞輕笑一聲，拍了拍她的手：&ldo;既然他都敢講，我有什麼不敢聽的呢。&rdo;

空調風呼呼的吹，彷彿山谷裡悲慼的哀鳴。

程媛默默的縮回手，眼圈有點紅，她輕輕舔了舔乾澀的唇，哽咽道：&ldo;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寧願賭上自己的前途，也不想再承受道德的譴責了。&rdo;

她捂著眼睛，自暴自棄的嘆息一聲，眼淚順著指縫滑出來，然後還不待季渃丞說什麼，就倉皇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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