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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想使勁也使不出了。」有人竊竊笑著,道:「陛下從前也算是個能人,這一年多來,倒是荒唐得厲害了。」
幾人又嘖嘖嘆息起來,雲羨卻不由擔憂容洵的處境,她能獨善其身,那他呢?他困在京城之中,又如何脫身呢?
雲羨正想著,便見一輛馬車幽幽停在了路旁。
雲羨睜大了眼睛,那駕車的人,分明是沈讓。
他利落的跳下馬車來,眼裡全然沒有常年喝酒的迷醉,反而清醒冷靜。他微含著首,大步朝她走過來,在她面前微微一頓。
見她詫異的望著自己,只伸出手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起來。
那幾個人仗著酒勁,站起身來攔在沈讓面前,道:「小娘子,你和他認識?」
沈讓冷嗤一聲,看了雲羨一眼,道:「你還真是有本事。」
「你說什麼?」領頭的腳夫隱約有些怒意。
雲羨趕忙賠笑,道:「無事,他是我家大哥,來帶我回去的。」
那幾個人聽著,上下打量了沈讓一眼,方讓開一條路來。
沈讓拉著雲羨一路走到馬車旁,將她一把抱上去,道:「我去解決了那幾個人,咱們就走。」
雲羨忙攔住他,道:「你幹什麼?」
沈讓冷著臉道:「他們看清了你我的樣子,留著會有大麻煩。」
雲羨道:「不管有多大的麻煩,也不能草菅人命。」
她趁著沈讓遲疑,趕忙問道:「你來做什麼?」
沈讓抿了抿唇,道:「時候到了,我帶你去皇陵。」
雲羨點點頭,道:「既然要走了,也就不怕什麼麻煩了,對不對?」
沈讓拗不過她,便沒再說話,只側身上了馬車,策馬而去。
「你先歇歇,皇陵那裡……容洵都安排好了,不會有麻煩。」
「嗯……」雲羨低低應了,睡意卻是全無的。
到達皇陵的時候已是半夜了。
雲羨和沈讓一路摸著黑進了先帝的陵寢,果然沒遇上什麼阻攔。
進入陵寢之後,沈讓將事先備好的蠟燭點燃,他四處看著,不覺道:「這裡果然與我們當初來時挖掘的那個皇陵一模一樣。」
雲羨咬著唇,哆哆嗦嗦的將那棺槨上放著的七彩琉璃寶盒拿起來,她長吸一口氣,緩緩將那寶盒開啟,只見裡面果然放著一封信。
這是容洵給她的信裡說的,他想對她最後說的話。
如果他能來,將來便有無盡的話可以說。如果他來不了……
雲羨不敢再想,只鼓起勇氣將那信箋開啟,只見裡面赫然寫著八個字:順應天時,方可解脫。
她的唇微微顫著,全然沒有發現沈讓已湊了上來,目光也死死的盯在那信箋上。
「順應天時,方可解脫……」
沈讓若有所思的念著,半晌,他突然抬眸,道:「真沒想到,這八個字,竟是容洵寫的。」
雲羨沒說話,只低頭將那信箋摺好,貼身放著,便自去找了個角落坐著,等著那最終時刻的來臨。
她現在相信,今日,真的是開通時空之門的時候了。可容洵……他真的會來嗎?
沈讓看了她一眼,也不打擾,只斜靠在棺槨之上,閉目養著神。
雲羨的心卻是懸著的,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墓室門口,可容洵始終都沒有出現。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也許已臨近午夜了。
只聽「咚」的一聲,那放在棺槨之上的七彩琉璃寶盒突然開啟了,瞬間,炫麗的七色光彩便照亮了整個墓室。
如果不是在古代,說這裡有人蹦迪雲羨都是信的。
那光彩流轉著,掃過雲羨和沈讓的臉,又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