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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拍了拍腰間的扇墜,道:「好看吧?」
「嗯。」容洵輕聲應著,只咳嗽了一聲,便又提筆批閱起奏摺來。
雲羨見他不肯再談,只得嘆了口氣,挎著食盒走了出去。
臨近午時,雖入了秋,卻也是暖洋洋的。
雲羨一邊伸手擋住刺眼的陽光,一邊皺了眼皮看向福瑞,囑咐道:「還是得給陛下傳個太醫來,我不懂醫理,這湯也不過是我家鄉的土法子,做不得準的。我見陛下咳嗽得厲害,千萬別耽擱了。」
福瑞忙不迭的點頭,道:「娘娘說的是,只是陛下素來是諱疾忌醫的,從前病得再厲害也有,從不肯傳太醫,只靠自己抗過去。此次陛下願意喝娘娘做的湯水,奴才已是感恩戴德了。」
「可是……」
「奴才瞧著陛下這些日子已好了許多,只要娘娘堅持送湯水來,相信用不了多久陛下就能痊癒了。」
福瑞說著,深深的低下頭去,像是無限虔誠,卻堵得雲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雲羨走後不久,守門的小太監走上前來,湊到福瑞身側,低聲道:「師父,陛下不是早就大好了嗎?這些日子奴才守夜,未聽見陛下咳嗽啊。」
「閉嘴。」福瑞瞪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道:「當好你的差,旁的不許多問。」
「是。」小太監灰溜溜的退了回去,守在門邊站好。
福瑞凝眸望著遠方,唇角不覺勾起一抹笑意,悠然道:「鐵樹也要開花咯!」
雲羨自紫宸殿回來,沒過多少時候,紫蘇便急急走了進來,她低著頭,像有什麼天大的事壓著,神神秘秘的將一個紙條塞在了雲羨手裡,道:「奴婢方才一出門,便有個宮女撞了奴婢一把,奴婢還沒反應過來,那宮女就不見了,手裡卻多了這個。」
她指著那紙條,道:「奴婢不識字,想來這東西是給娘娘的了。」
雲羨沒說話,只將那紙條開啟略掃了一眼,便站起身來,道:「我出去一趟,若是旁人來問,便說我出去走走,不必來尋我。」
紫蘇應了聲「是」,便見雲羨行色匆匆的走了出去。
紙條是徐思溫差人送來的,他陪著徐少康一道入了宮,可時間緊迫,為不引起旁人注意,他只有半炷香的時間來見她。
雲羨一路小跑,總算趕得及見到他。
她氣喘吁吁的出現在徐思溫面前,一手扶著牆,一手撫著胸口,大口的呼吸著,她抬眸睨著他,兩人目光相對的那一瞬間,都忍不住輕笑起來。
徐思溫扶了她起身,溫言道:「可覺得好些了?」
雲羨點點頭,呼吸卻還是侷促得緊,道:「好多了。」
徐思溫滿是內疚的望著她,道:「我一聽君澤說你要見我,便急急入了宮,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雲羨搖搖頭,直起身子,面露難色道:「我並沒有什麼難處,只是有一件事,我知道不該我來說,可還是……」
徐思溫誠懇的望著她,目光清澈依舊,道:「你我之間,不必藏著什麼。你只管說,旁的都交給我。」
雲羨咬了咬牙,壯士斷腕似的看著他,道:「蕭敘白於寄柔表姐而言,並不是良人。」
「為何這麼說?」
「蕭敘白心中只有權勢,待寄柔表姐並無半點真心,假以時日……」她抿了抿唇,倏爾住了口,書裡的結局,除了沈讓和她,是沒人會信的。
她知道自己這樣說很單薄,可還是忍不住要告訴他。她不能看著徐寄柔毀了一輩子的幸福,更不能看著徐家滿門忠烈被蕭敘白所利用。
「你放心,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準備向父母言明,希望他們做主退了這門親事的。」
徐思溫說著,唇角綻開淡淡的笑容,也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