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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罷。」容洵說著,又看向雲羨,勾了勾唇,道:「這不就來了?」
劉行止和徐慈心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跪在地上行了禮,道:「陛下喚臣前來,臣不勝感激。」
容洵笑了笑,示意福瑞扶了他們起身,方道:「丞相不請自來,緣何說是朕召見你呢?」
劉行止有一瞬間的失神,迅速反應過來,賠笑道:「是了,是微臣說錯了。」
徐慈心有些不安的看了劉行止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
容洵略靠著案幾,隨口道:「丞相覺得,朕這香如何?」
劉行止掩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了蜷,道:「陛下用的東西自是極好的。」
「朕素來愛用這烏木寒香,是在烏木沉香中加入冬日裡梅上的積雪,又用梅花細細烘了,點上去便帶著點點梅香,清冽至極。」
他說著,看向徐慈心,道:「夫人不必拘謹,在朕面前,如常便是。」
徐慈心臉色微紅,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道:「多,多謝陛下。」
容洵笑笑,朝著福瑞略一頷首,福瑞便將一個紙包遞給了徐慈心,徐慈心一怔,忙收下來,站起身來,屈膝道:「謝陛下恩賞。」
容洵一揮手,道:「不值什麼,夫人不必掛懷。」
劉行止忙拱手道:「陛下如此厚愛,臣愧不敢當。」
容洵唇角勾起,道:「丞相言重了。夫人開啟看看,可合心意。」
徐慈心道了聲「是」,仔仔細細的將那紙包開啟,連邊角都不敢撕壞,彷彿她手裡拿著的不是旁的,而是她全家老小的命。
「這是?」徐慈心一愣,眼眸倏的睜大,道:「烏木寒香?」
容洵玩味的看著她,道:「是。夫人可喜歡?」
徐慈心倒抽了一口涼氣,顫顫巍巍的把那紙包合起來,她只覺頭暈眼花,幾乎要暈厥。她看了劉行止一眼,見他點了點頭,忙笑著道:「喜歡,喜歡。」
可那笑容太過僵硬,眼中又有太多恐懼。
劉行止不動聲色的挽住她的手臂,亦笑著道:「多謝陛下。」
「喜歡就好。」
容洵揚起嘴角。
第28章 黑手 此事我不便去做,就看你敢不敢做……
「出來罷。」
容洵將茶盞放下, 淡淡道。
雲羨此時已覺得好多了,她從屏風後面緩緩走出來,望著容洵的背影,道:「此次多謝了, 我先走了。」
「過河拆橋, 這招使得還算利落。」容洵說著,回身看向她, 唇角帶著隱隱的笑意, 帶著三分戾氣, 邪魅卻致命。
不知為何,雲羨倒並未覺得怕,她握緊了拳頭, 道:「這戲碼, 陛下還沒看夠麼?」
「什麼戲?」容洵明知故問。
雲羨眼眸微凝,道:「被身邊人算計,於陛下而言,是慣常事罷?」
「放肆!」福瑞下意識喊道。
容洵擺擺手, 牽起嘴角, 道:「無妨。」
他站起身來, 走到雲羨身邊, 下頜微點, 在她耳畔道:「多小心。」
他言罷,便直起身來,悠悠掀開竹簾, 大步走了出去。
一時間,雲羨有些怔怔。只隱約記得,他的鼻息曾離自己那樣近, 帶著淡淡的梅花香氣,矜貴至極。
雲羨一路走回觀心堂,半刻也未曾猶豫。
眾人正圍坐在一起行著酒令,熱鬧非常。
雲羨走上前去,一把將劉念拽起來,反手便打了她一個耳光。
雲羨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只聽「啪」的一聲,劉念便倒在了地上,右臉瞬間腫了起來。
劉念捂著臉,恨恨的盯著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