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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花著雨從迴雪口中獲悉,北朝和南朝簽訂了三年互不侵犯的合約。
南朝和北朝同時撤軍。
而她的歸宿,卻依舊是北朝。
聽說,爹爹在戰場上要求蕭胤將她歸還,蕭胤言道:&ldo;雖然她是個丫鬟,是一個替代品,但是,既然是來和親的,就已經是北朝的人,便沒有歸還的道理。何況,她已經同意呆在北朝了。&rdo;
爹爹並未點明她的真實身份,大約是覺得,丫鬟這個身份,對她而言,會更加安全吧。
和談後的第二日,花著雨便隨了北朝的兵士一起開始回撤。
此番,蕭胤沒有命人將她裝在袋子中,任她在馬背上顛簸,而是讓她坐到了馬車之中。
車輪滾滾,花著雨從車窗中望出去,只看到一望無際的嫩糙不斷地疾速後退。她,也正以同樣的速度離開南朝,離開她的家國。
馬車急駛之間,有人影倏地掀開車簾進入了馬車,坐在了花著雨對面的臥榻上。
除了蕭胤,卻又是哪個?
自從那夜昏過去之後,半個多月以來,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花著雨原以為,他再次將她遺忘,這真是一件好事。或許,她可以待傷好後,趁機離開。卻不想,他並未忘記她。
蕭胤已經換下了戰場上的一身戎裝,只著一襲玄色寬袍,冷傲如霜地斜倚在對面臥榻上。連看也不看花著雨一眼,便伸手從一側几案上端起一個高腳杯,斟滿了酒,瀟灑地仰首一飲而盡。眯眼品了品,伸手再次斟滿酒,抬手遞向花著雨,淡淡說道:&ldo;你要不要來一杯?&rdo;
&ldo;奴婢不敢!&rdo;花著雨斂眸輕聲說道。
蕭胤眯了眯眼,幾乎想將酒杯中的酒潑出去。
她會不敢?
那又是誰朝他拍桌子,喝光了他的茶水的?
不過,手中的美酒沒有潑出去,卻因為他的手一顫,最終灑出去了。
眼前的少女,似乎是那個女子,卻又有些不像。
皎白的臉上,娥眉很長,很婉約,如遠山青青。
眼睛是丹鳳眼,明媚瑩澈,流轉之間清媚隱生,顧盼之際奪人心魄。凝神時,眼眸便靜如冰玉。微笑時,那雙眼眸中的輝光,又艷如朝陽。
鼻,如秀峰挺立,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氣。
唇,如三月桃夭,很是嬌艷柔美。
她再沒有濃妝艷抹,一掃之前的俗媚之氣,清絕的令人窒息。就如同一個沾滿了油汙的精緻玉器,拭去了表面的油汙,展露出了令人驚艷的純和美。
蕭胤有片刻的失神,手中的杯子便微微傾斜了。
花著雨伸手接過蕭胤手中的杯子,舉杯飲盡,仰首姿態如行雲流水,飲罷舉起杯子,朝著蕭胤淡淡一笑,帶著一絲婉約灑脫的豪氣。
說實話,有時候鬥爭也是加深瞭解的好東西,她也無需再裝什麼奴顏婢膝了。
蕭胤被花著雨的笑容幾乎晃花了眼睛。
冰與火,這兩個極端的氣質竟然在她身上結合的極是完美。沉下來,便是冰,深邃而清冷。浮起來,便是火,明媚而絢麗。
&ldo;你不問,本殿下讓你跟隨我,是要做什麼?&rdo;蕭胤回過神來,接過高腳杯,在手中旋轉把玩著,唇角含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淡淡問道。
花著雨往榻上靠了靠,唇角一揚,劃開一個優美的弧度:&ldo;有什麼必要問呢?軍ji我都做過了,還有什麼做不來嗎?&rdo;
蕭胤唇角似有若無的笑意,慢慢僵住。車廂內的溫度,一瞬間冷了下來,空氣,似乎隨時都會一點點凝結能冰。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太子府
蕭胤不發一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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