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畫舫(第1/2 頁)
王清月到底是習慣了阮綿綿的“別出心裁”,只希望這巴掌大的盒子不是空的。
拆開外層纏繞的絲帶,開啟蓋子,裡頭居然躺著一個荷包,下面壓了一張疊得方方正正的蜀錦帕子。
料子都是極為難得的好料子,甚至荷包下面的墜飾都是費心挑選的好玉料,但上面的繡紋實在讓她不敢恭維。
王清月從繡著雲間飛鶴的荷包裡掏出一張字條,得知這玩意兒果然是出自阮大小姐之手。
對此,王清月回以一笑。
讓阮綿綿動針線做繡活兒可不容易,別管這東西在外人眼中價值幾何,在她眼裡,用了心的禮物已勝千金。
針腳算不上多平整,些許的失誤在王清月眼中也變得可愛起來,當即把荷包往腰上佩去。
手往腰上一放就瞧見了今日剛收的定情之物,動作一停也沒了佩帶荷包的心思,王清月把玉佩從腰跡解下,手指在玉面上輕輕磨蹭幾下,之後才把掛繩繞城圈連帶玉佩一起塞進新得的荷包裡。
回京之後便一直忙及笄禮的事,王清月還沒來得及出門,帶回來的禮物倒是先一步送去了阮家。
字條上阮綿綿邀她今晚共賞湖光夜色,兩人也算想到一處去了,都想盡快碰個頭說說話,尤其這個日子特殊,更想湊在一處、慶祝。
本意是慶祝“成年”,但今日訂婚的事一出,忽然就拿不準是該慶祝還是該憑弔她逝去的自由單身貴族身份了。
約莫是要見朋友,王清月的情緒不自知地被調動起來,一掃剛才在王綺院子裡的沉重,看著時辰差不多重新換了一套衣裙,腳步輕快地出門去。
“怎麼了?”許久未見不說來個擁抱喜極而泣吧,至少你別垮著一個p臉啊,不知道還以為是來送她上路的!
阮綿綿一臉喪地把目光轉到湖面上緩緩朝著她們靠近的畫舫,示意王清月看過去。
燈火輝煌中夜色越發撩人,依稀可見畫舫上尋歡作樂的紅男綠女,那尺度些微有些過。
這……什麼鬼?古代合法的顏色產業?
王清月難以理解地回看阮綿綿,渾身上下似乎每一個毛孔都掛著一個倒勾——俗稱問好。
“你、聽我狡啊不是、解釋。”
阮綿綿後話沒續上,王清月已經冷笑一下打斷她下定論道:“你就是嫌我死得不夠快。”
“不是、我是真不知道啊!誰曉得你不聲不響脫離了單身狗佇列?”阮綿綿也是滿臉委屈,她明明才是那個和月月走得最近的人,誰知道月月脫單的訊息她還要從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口中聽說。
“我本來是想跟你一塊兒出來長長見識,特意提前訂了最出名的畫舫,等我到這兒了才聽說你今天及笄禮上定了親。這不,啥安排都沒來得及呢,你就到了。”
王清月看她越說越理直氣壯的樣兒,也懶得跟她計較,打算先換個地方再說。
“阮姑娘,好久不見。”
畫舫不知何時已經停靠在岸邊,船頭一位風流女子手拿團扇往前走了兩步衝阮綿綿打招呼。
“陳姑娘,好巧。”此時碰見半生不熟的人…,阮綿綿看看背過身去的王清月,略有尷尬,“我今日剛好有事,不如等來日有時間再和陳姑娘敘舊。”
“你若有事自去就好,不知旁邊這位是…?”
“約好了的朋友。”阮綿綿挪了一步擋住陳娉婷探究的視線。
“朋友?素日聽聞阮姑娘和王家大小姐關係匪淺,這位不會是…”
“是。”人家都直懟懟問到臉上來了,王清月沒有繼續躲避的道理,但內心的排斥和不喜讓她露不出笑臉來。
“這位陳姑娘,我和綿綿約好了還有旁的事,失陪了。”
這位、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