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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二家的忙說道:「將軍不過是看小安子長的伶俐,心裡喜歡她罷了。算了,就讓她喝吧,左右今天是大年三十,就痛快一回吧。」
華正君面色依舊不好,更覺得當著外人的面不給他面子,他哪裡知道華將軍是醋意上來,又參雜著酒氣,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
梅二家的瞧了在華正君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華正君立時又害起了羞,伸手推了梅二家的一把,「老不羞的。」
說完,再去看華將軍,便又不覺得她不給自己面子了,見她兇殘的拉著安如是喝酒,竟在那張老臉上,看出了一絲久違的可愛。
安如是見華正君不再勸解華將軍,更覺華正君也變了。
一朵因身子不能喝酒,華康叫人拿了各色湯等讓他慢慢喝下去。
一朵喝了兩碗實在是撐不下去,便帶著木棉一人去後廳更衣小解。
誰知這一去,高興的時節又鬧出了一點風波。
原來一朵小解之後,木棉也有了小解的意思,便讓一朵在外面等他一會。
一朵裹著大麾,又在宴席上喝了熱湯,渾身發熱,便走到外面廊上涼快一下。
冷風吹來,一朵先是一抖,隨後察覺身後有人盯著他,便又回頭。
這一回頭,便見一個男子站在兩步之外看向他。
「你是誰?有什麼事嗎?」一朵開口問道,再看那男子,見他一身半舊衣裳,頭上也只帶了兩根銀釵,額頭上又有一個大疤,顯是粗使小廝,又好奇他怎麼會到這來,便是這恭房裡伺候人更衣的小廝也不是他這般粗糙裝扮。
「丁香見過少夫君,少夫君好。」丁香屈身一禮。
一朵卻不信他是丁香,想他剛來的時候見了丁香,那丁香一身錦羅綢緞,插金帶銀。,哪裡這般樸素,「你真是丁香?你不在康然居里怎麼跑出來了?」又看他挽著頭髮,顯然是嫁了人了,又問道:「你何時嫁了人?」
「少夫君真是貴人多忘事,不是少夫君說不要再見到我嗎?少夫君可真得大小姐的心,一句話,大小姐就把我這伺候她多年的奴才趕了出來。」丁香冷笑道,又上下打量一朵,說道:「少夫君如今可真貴氣,這一身打扮,跟那鄉下的土包子完全不一樣了。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不像我落架的鳳凰不如雞。」
一朵聽丁香嘖嘖的咋著嘴巴,越發的不自在,辯解道:「我只說不讓你出現,沒要你走。再說你要嫁誰,還不是你自己選的。」
「呸,你不要見我,不就是讓大小姐趕我走?我自己選?被趕出去的小廝還不是得去配丫頭?人家好人都上趕著要那些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誰要我這個沒了臉面被拖出來的。都是你害的我,自己上了高枝,還要把別人踩下來。你看看我這一身的傷,都是你害的。」丁香惡毒的看了眼一朵,又想不出他究竟比那個一朵少了什麼,為什麼一朵什麼好事都能攤上,他就這麼沒有一點運氣。
「我不知道……」一朵說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這裡面的事,先不說華康會將丁香趕出去,就說丁香被趕出去就要嫁人,這事他也是不知道的,「我以為趕出去,就是趕回家。」
「呸,你就裝吧你,裝的自己多高貴一般,你不知道你發個脾氣弄個啥,倒黴的就是下面一圈子人?還以為自己多討人喜歡吶,其實大家都討厭你,巴不得你早早滾出去。」丁香越發沒了顧忌,又想他如今日日捱打受罵,就算再被罰趕出華府又怎麼樣,說不定換個妻主換個運道,還能更好受些。
「少夫君?」木棉輕聲喚一朵。
丁香聽了又瞪了眼一朵,便又忙轉身離開。雖在一朵面前豁出去子,但他可不想讓木棉等昔日被他指揮著的小廝來嘲笑他如今這般面容。
木棉出來,見一朵有些失魂落魄站在那裡,四周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