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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歡心裡一咯噔,笑嘻嘻地回答:「常鶴。」
阿姐不會真的看上常鶴了吧?她憂心忡忡,阿姐的面首可以隨她挑,那是因為阿姐有許多面首,可是她只有一個,不能送給阿姐。
想到這裡,她咬唇道:「阿姐的面首我都不要,我的人,阿姐也不許搶。」
女郎年紀小小,眼睛卻帶著固執與堅定,那是荀家人從骨子裡帶來的強勢。荀歌感嘆著,幼幼已然有了護犢子的架勢,雖然那個郎君顯然可以獨當一面,並不需要她保護。
「阿姐不跟你搶,」荀歌笑著安撫她,「只是他是你第一個面首,你好奇也是理所應當的,只是千萬不可交了心,你懂麼?」
荀歡不懂,她眼神飄忽,只想讓阿姐早些說完,她還有事情要做呢,所以連忙點點頭。
「男人對咱們來說,只是消遣的玩意兒,若是交了心,像荀歆那樣,可就太傻了。」荀歌搖搖頭,眼中帶著懷唸的神色,顯然又憶起往昔。
荀歡嗯嗯幾聲,好奇道:「可是荀歆阿姐過得也不錯呀。」
這幾年荀歆與駙馬一同回來述職,阿姐眉眼之間全是滿足之色,瞧著不似作偽,與駙馬也恩愛。
「跟著駙馬在邊關受苦便是好日子?」荀歌冷冷道,「這樣的公主不做也罷。」
荀歡有點不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境遇,荀歆阿姐高興便好,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不說這個了,」荀歌回神,又笑的千嬌百媚,「幼幼先試試衣裳吧。」
荀歡乖巧應是,又撒嬌騙走了不少好料子,荀歌直罵她是個小白眼狼,荀歡笑眯眯地告辭了。
回到自己的公主府,荀歡迫不及待地把常鶴拽到閨房。
何長暄不明所以,疑惑地看著她輕喘連連的模樣,腳下卻自發地上前,抽出腰間乾淨的巾帕幫她擦汗。
荀歡抬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雖然與她跑了一路,但是他額間並無汗珠,只有鼻尖沁了一點,像珍珠瑩潤的光澤,一直鋪到他的鼻樑,鼻子愈發挺翹。
他不該屈尊做一個小小的侍衛。
荀歡平復了一下,歪頭道:「你和阿姐說的話,我聽到了。」
女郎的聲音不似從前那般張揚,而是帶著一絲綿軟。他擦汗的手一滯,又若無其事道:「我只是不想惹麻煩。」
荀歡垂眸哦了一聲,在他的手要離開的時候一把攥住他的肩膀,踮腳親了上去。
誰知他早有防備,在她的手還未落在他肩上時便反應過來,偏過臉不讓她得逞。
荀歡皺眉問:「你討厭我?」
何長暄一驚,馬上否認:「不是。」
「那就是喜歡我,」荀歡盯著他通紅的耳廓得意地笑,「只是不好意思罷了,我明白的。」
他忍著耳朵上的灼燒感,不自在地冷聲回答:「不是喜歡。」
荀歡無所謂地哦了一聲:「那也沒關係呀,我喜歡你就行。」
可是她臉上並無別的女郎見心上人的羞怯,何長暄知道她只是想玩,所以沉默下來,並不接話。
今日忙了一整日,日頭偏西,夕陽餘暉初見端倪,微暖的風順著窗欞吹進來,荀歡舒服地眯起眼睛。
她也不再管常鶴是什麼想法,邊往貴妃榻走邊解下腰間玉瓶,甫一開啟,他便跟著過來,擋住大片夕陽,目光如炬。
荀歡挑釁地看著他,問:「你攔得住我麼?」說著她把玉瓶遞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
一小片餘暉從縫隙中露出來,直往她手上鑽,於是她整隻手都染上溫暖的黃色,指甲反射著健康的光澤——她的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鳳仙花汁早已沒有了。
她擁有這世間最讓他心動的一雙手,他怎麼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