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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存不可置信地望著孟醫生,對方卻遊刃有餘,只在那潔白的燈光下,不要臉地沖他笑了笑。
於是等後來邢熠安心地關了燈,蕭存就只能無措地抓住對方的手,然後用盡畢生口才把對方勸上床來擠一擠,也算是用相擁的一夜,好歹彌了補一些自己內心的愧疚和邢熠剛才的眼淚。
果然,第二天不論蕭存起床後如何辯解,他的同夥們都不願意承認犯罪事實,就連歐越也失憶般裝死回答「我怎麼可能騙師父呢」——蕭存快急死了,邢熠卻已經燉好了湯,還招呼他說:「喝這個,對解酒有用。」
於是蕭存便一邊沒轍地含住對方遞過來的勺子,一邊想,這大概……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騙邢熠了吧。
即便在休賽期,蕭存還是依然想回去自己訓練,只不過這次,邢熠卻讓他多在醫務室待一個下午不允許他走,他拗不過,只好老實躺下開始對著天花板思考人生以及戀愛的白神為什麼這麼蠢,邢熠卻也彎下腰來親親他,語氣是平時都不會有的嚴肅:等我回來,給你一個驚喜。
蕭存心裡一下落下半拍,不知道邢熠又要幹出什麼蠢事,但對方卻不由分說地出了門,蕭存即便有些擔心,也因為被邢熠強行餵了一些藥,只能滿腦袋昏昏沉沉地漸漸先睡了過去。
窗簾外的光線逐漸由白變黃,一個下午很快在他斷斷續續的夢境中過去,而等他真正醒來時,天空也已經入夜了——只不過當他漸漸睜開眼睛容納進燈光,映入視野的東西卻讓他徹底怔住,差點忘記了動彈。
那團奶茶色的小絨球圓滾滾地在他面前動了動,看上去就像棉花糖般柔軟,緊接著邢熠的腦袋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沒等蕭存問出什麼,邢熠就摸了摸那團絨球一顛一顛的頭頂,然後把它抱起來讓蕭存更清楚地看清了那雙好奇的小眼睛。
那是一隻奶茶色的垂耳兔。
尾巴、鼻子、三瓣嘴都是小小的,耳朵卻又長又大地垂下來,顯得又乖又傻。
但不同於一般的兔子的是,這隻垂耳兔的眼睛形狀看起來不夠圓,所以少了幾分可愛,就連額頭也留著一道淺淺的傷。
毫無疑問,這在賣萌為生的垂耳兔界還是少了不少先天優勢的。
「送給你」可邢熠卻似乎也沒打算給他反應時間,而是輕輕放下兔子,就像在自言自語:「經常見到你在看養兔子的指南……但我卻一直想著小動物活太短了到時候死了太難受,所以堅持不要寵物——不過現在想想還是我太自私了,實在不行,以後大不了咱們再養個鱉——」
蕭存卻早已按捺不住,還是將小奶茶抱過來,一顆心像生怕傷著它似的在顫抖,只一邊撫撫它的絨毛,一邊問:「你、你在哪裡買回來的?」
「唔,就一般寵物店啊,」邢熠卻摸摸眉毛邊的疤,回答:「我本來還打算好好挑只可愛的送你,卻剛好看到它,有種親切感反正就帶它回來了,你不要嫌棄它不可愛啊——」
蕭存聽了趕緊搖頭,注意力已經完全到了這隻突然出現的小傢伙身上——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腦門、小鼻子,直至順著它的身體一直從頭摸到了尾巴,它看起來也很舒服,沒一會兒就趴下了,蕭存停了停手不摸,那傢伙還會主動拿鼻子頂頂蕭存手,很希望他繼續的樣子。
「好像是隻不怕生的奇葩兔子?」蕭存對兔子的生性很熟悉,不由得有點驚訝,邢熠卻理所當然地趴在床邊一邊看一邊說:「它長得這麼兇還有疤,再賣不出去估計就變麻辣兔丁了,它當然高興了……要不你給它取個名字?」
蕭存點頭表示有道理,也在想了想後,回答:「那就叫小白好了。」
「……可人家他媽的是奶茶色。」邢熠仰起頭,蕭存卻伸手也揉揉他額頭,堅持道:「不管,就叫小白。」
燈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