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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輕浮是裝的,不吃醋也是裝的,不就是為了顯得強勢一點逼他就範,別再整天抽菸喝酒不鍛鍊搞出一身毛病——雖然在此之前,邢熠一直覺得那些都是小問題, 職業病。
「可是之前你胃疼, 小純都哭了, 」
但第二天歐越卻趴在椅背上一臉天真地告訴他:「而且,他是等你意識不清晰了以後才哭的, 我以前都沒見過小純哭。」
「那他媽是你孤陋寡聞,」池煬接話道:「垃圾打野還沒轉會過來的時候,有兩次小純喝了酒哭過, 第二天我問他怎麼了,他一次說自己在商場花了500塊沒有夾起一個娃娃, 一次說買的奶茶被外賣小哥弄灑了。」
接著兩人便開始討論蕭存到底是不是喝了假酒產生幻覺, 但邢熠卻還是沉默下來, 不再說話。
因為他猜都能猜到, 當初真正能讓蕭存哭的,無非是那份放不下的暗戀。
——當時的自己正在做什麼呢?邢熠不由得想了想,或許是在直播裡開玩笑說自己女朋友都換了好幾個了讓大家別惦記, 刺痛了蕭存的心,或許是跟蔣開有說有笑誇他是自己最喜歡的上單,讓蕭存落寞了,也或許是輸了什麼比賽正被黑,弄得蕭存傻傻地既心疼又著急,還別無他法。
如今歐越這麼一提,邢熠的腦子自然就開始有點爆炸——自己光是胃疼對方就哭了?這其實只是個常見的慢性病,他早就習以為常,以前他也會常常抱著蕭存輕輕說些「好難受啊蕭存你快趁機佔我便宜啊」「當初你和池煬在我的外賣裡放青芥的時候比現在還疼,我太可憐了要不你親我一下」之類的鬼話,然後他便老實等著蕭存過來安慰,不疼了就在對方懷裡睡覺——他以為自己只是找個藉口跟蕭存耍耍賴而已,如今一回想,蕭存不會每次都在他睡著後自責地偷偷哭了吧?
……媽的。
總是粗心大意的邢熠雖然知道蕭存關心自己,卻沒想到對方已經認真到如此地步,所以他這才意識到問題有多嚴重——畢竟那還真像蕭存能幹得出來的事兒,對方現在能裝出一副如此遊刃有餘的樣子,恐怕是真的急瘋了才會出此下策,自己卻一點也不理解,還搞出什麼要讓蕭存吃醋的傻逼事兒來。
「……艹。」於是邢熠趕緊從座位上起來,就跟從前三分鐘熱度地檢討自己的各種壞習慣時一樣,想去找剛才訓練完吃過夜宵後就消失的蕭存,然而正當他在廚房廁所寢室找了一圈都沒見著對方身影時,李一世卻突然一個電話打過來,讓他確定了對方的行蹤——「啥情況啊白神,我路過對面路口那燒烤店,看到小純一個人在喝酒,還是琅琊臺,我艹他不能喝白酒的啊,你趕緊看看孟醫生睡了沒。」
這話聽到一半邢熠就一下鎖緊了眉頭——琅琊臺?!琅琊臺那他媽可是70度的正宗烈酒啊,他平時都不敢碰,何況蕭存?絕逼是抿一口就算自殺了。
所以沒來得及跟其他隊友解釋,邢熠就著急地放下手機趕緊跑了出去,基地綠化帶的路燈照著他,讓他沒一會兒就竄到了門口,而在那路邊,剛從網咖出來不久的李一世也正好帶著蕭存回來了。
「扶著。」李一世也沒時間打量他,只是先把蕭存的手扔到了他肩膀上。
邢熠只覺身體一沉,一股酒氣自然也噴薄而來——這讓他的心一下緊了,他並不確定蕭存究竟喝了多少,但看對方完全不省人事的樣子,很顯然這早已過了三兩杯啤酒紅酒讓對方精神迷糊身體卻亢奮的界限,此刻的蕭存恐怕已經完全被酒精麻醉,邢熠的心裡也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而當他一摸蕭存的臉和額頭,便發現果然都是燙的。
「……我艹,他——他喝了多少??」邢熠恨不得將蕭存整個人都抱過來,但以對方的身高體重,他要一個人完全承受起來卻有些麻煩,李一世只好扶著蕭存另一邊手臂,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