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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蕾捂著臉哭了一會兒，護士也走出房門。

&ldo;阿姨，你還沒走啊。&rdo;

她趕緊抹掉眼淚：&ldo;我馬上就走了，我就看看他是不是吃了我帶來的東西。&rdo;

&ldo;他吃了包子，還吃了糖。&rdo;

&ldo;他身體怎麼樣？傷口還好嗎？&rdo;

&ldo;截肢手術都會恢復得很慢的，不過他的狀態還行吧。&rdo;

&ldo;那他沒有生命危險吧？&rdo;

&ldo;沒有。&rdo;

&ldo;哦，好……那就好。&rdo;林雅蕾很快擦乾了眼淚，但還是一臉愁容，&ldo;我放心了。&rdo;

如果月國死了，她也會很痛苦，很折磨，會一輩子覺得難過。

即使他沒有死，只是這樣受傷，受折磨，她也覺得痛苦。

做錯了事，卻沒有機會彌補，任何人都會覺得痛苦的。

林雅蕾買來的糖果是批發市場散裝的，曜臣不會買這種糖。

他看見床頭上的盒子和糖都不是自己帶來的，口氣帶著一些不悅：

&ldo;這是什麼東西？&rdo;

&ldo;今天護士說有好心人送我糖吃…&rdo;

&ldo;哪裡來的好心人？&rdo;

&ldo;不知道，我沒有問。&rdo;

&ldo;你怎麼亂吃別人拿來的東西，如果是過期的，如果是致癌物質怎麼辦？醫生不是說過要忌口嗎。&rdo;

曜臣提高聲音，而且很嚴肅地指責他。

&ldo;怎麼會，這是普通的糖啊…&rdo;

月國輕鬆的表情變得凝重，並不是害怕那個糖有危害，而是看見曜臣竟然為這種小事生氣了。

&ldo;對不起。&rdo;月國不由自主地道歉。

曜臣真的很關心他，每天下了班就過來，沒有一句怨言。

原來他也會生氣，還是出於擔心，月國自責起來，兩人的對話中斷。

很想翻過這一頁，曜臣轉身在公文包裡找著什麼，提過來的口袋也看了看。

很快，他拿出兩個馬口鐵盒，一個圖樣是巴洛克花紋，另一個是小動物，還有一個玻璃瓶子，裡面也塞滿了鑽石一樣的彩色小糖，那個是金平糖，月國只認得這個。另外兩盒上面的外文字他也看不懂。

&ldo;這是……&rdo;

&ldo;你不是說過想吃糖嗎？拆開看看吧。&rdo;

其實都是和秘書一起去選的，但是這一句沒必要說出來。

&ldo;好漂亮。&rdo;月國慢慢地開啟包裝封口，捧著精美盒子，&ldo;不捨得吃…&rdo;

他就知道月國是這樣的反應，看見他有些笑容，曜臣滿足地坐去沙發上。

&ldo;曜臣……謝謝。但是下次不要買了。&rdo;

&ldo;為什麼？&rdo;曜臣抬起頭，&ldo;你不喜歡這類嗎？&rdo;

&ldo;不是，總讓你花錢。&rdo;

月國側身把盒子們疊好，一起放在床頭，也沒有拆開來嘗嘗。

&ldo;你不用有負擔，全收下吧。&rdo;曜臣說道，&ldo;為你買的東西，日後也不用還我。&rdo;

為什麼這樣？

是為了彌補去世的小慧，還是別的。

月國一瞬間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