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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像沒說什麼，可能是換藥時被刺激得醒來了，問他疼不疼，他就點點頭，畢竟醒來以後看見自己的情況，可能情緒不太好。&rdo;

月國的眼睛輕輕閉著，眉頭微蹙，頭的朝向有點歪。

&ldo;他有問起他家人的事麼？&rdo;

&ldo;應該沒有吧。&rdo;

嶽醫生沉吟了一會，又說：&ldo;進去看他的話，要儘量安慰他，讓他的心情平靜下來，手術才過去一週，創口恢復至少還要三個月呢，而且恢復的過程真的很痛苦，病人一般也是處於情緒低落的狀態，所以不能再刺激他了。&rdo;

&ldo;我知道，我會注意的。&rdo;

&ldo;再觀察一天，如果傷口沒有感染的話，就可以拆紗布了，而且還可以轉入普通一點的病房，在icu裡呆著也挺不方便的，親友探視都只有在固定的時間才能來，轉入普通病房也有單間，而且可以全天探視了，他還能吃東西。一開始最好吃清淡些，從流食慢慢改善，還有魚肉都可以吃，而且魚肉要多吃，等他轉了病房我再過來詳談吧。&rdo;

&ldo;好。&rdo;

&ldo;那我先回辦公室了，你進去看看。&rdo;

交談完之後，嶽醫生輕輕關上門，離開房間。

曜臣走到床邊。

也許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和腳步，月國一瞬間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見曜臣之後，還眨了幾下。

終於確認眼前穿著藍色的探視服的人，真的是曜臣。

&ldo;原來你沒睡著。&rdo;

&ldo;曜……&rdo;

月國的嘴邊做了口型，說話有些困難。

沒想到醒來見到的人會是他，眼中透出緊張。

&ldo;我夢見，小慧和爸爸去世了……就嚇得醒來了……&rdo;

今天護士進來給他創口換藥，太過於疼痛，醒來就被疼得流淚，所以神經一直緊繃著，儘管身體睏倦，卻沒有辦法再次好好入睡，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快一週沒發出聲音，月國的聲音很沙啞。

&ldo;是啊。&rdo;

曜臣愣了幾秒之後，淡淡地接話。

月國目中閃爍，肩膀還動了動，&ldo;他們怎麼樣了…我爸爸來看我了嗎？&rdo;

&ldo;他們去世了。&rdo;曜臣簡單答道。

也許是他說得太快了，月國沒有聽懂，甚至覺得自己在幻聽。

&ldo;那我妹妹…&rdo;月國的聲音在發抖，&ldo;小慧，她傷的很重嗎…&rdo;

&ldo;我不是說了嗎？&rdo;曜臣提聲道，&ldo;他們死了。&rdo;

這一次不是幻聽，曜臣的聲音真實地傳入耳中。

&ldo;他們&rdo;難道指的是父親和妹妹兩個人？月國醒悟地反應過來，好像是夢裡的悲傷憋了太久，眼角陡然滑出豆大的淚水，完全止不住。

&ldo;我爸爸怎麼可能會…會死……&rdo;

他怎麼也想不到曜臣帶來這樣的訊息，出車禍的人只有自己和小慧。

&ldo;突發急性腦梗。伯父本就過度勞累，加上聽見你妹妹出事的訊息…&rdo;

曜臣也有些哽咽地說著，因為看見月國悲痛的表情，他怕月國會悲痛得死過去，所以才放緩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