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4/5 頁)
手腳也髒,臉和頭髮也髒。
但是莫辰就站在床邊,替他把被子蓋好,輕聲說:“睡吧。”
曉冬看著大師兄,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聲音象是有一種力量,讓人沒有辦法不聽從。
曉冬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莫辰守了他一會兒,確定曉冬已經從閉眼睛躺著,漸漸真的陷入沉睡,才從屋裡出來,反手輕輕關上了房門。
曉冬隱隱約約,象聽到有人在說話。
離得遠,那聲音模糊,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曉冬辨認出大師兄的聲音,頓時清醒了許多。
有的時候他分不清楚夢境與現實的區別,也不知道這一切是否真實。這個秘密一開始讓他覺得新奇,迷惘,後來漸漸還有些害怕。他不知道這件事情能同誰說。以前叔叔在的時候,他想說來著,但是叔叔的傷病頻頻發作,他不願意叔叔再為了他的事情傷神費心,就忍下了,一個人憋著。
後來叔叔沒有了,他和師父師兄們關係也不算親近,更沒有人可說了。
曉冬看見師父和大師兄還有姜師兄在一起,倒沒有看見玲瓏師姐和四師兄。
剛才大師兄來去匆匆,只換下了沾了血的外袍,但是鞋子頭巾都沒換,曉冬認得出來他穿的還是昨天晚上那雙靴子,揹著他的時候穿的那雙,剛才送他回來歇息的時候也穿的這雙。
李復林臉上一慣是笑眯眯的十分和氣,曉冬從來沒見師父板起臉來是什麼樣子。
現在他知道了。
來回流山之前叔叔就說過,李真人是不一般人,雖然聲名不顯,但是有真本事,為人品性那是絕對沒得說。如果不是這樣,叔叔那時候就不會選了他來託孤。
之前曉冬從來沒注意過這些,一來師父一直憐惜他,對他和氣。二來他上山之後的大半日子過得不走心,什麼都沒注意。
師父坐在那裡,明明椅子也不顯高,可就是讓人覺得必須抬起頭仰望,連口大氣都不敢喘。
這一次他清楚聽見了師傅說話的聲音:“這些年我收了徒弟,有了牽掛,不象年輕時候那樣,許多人大概打量著回流山好欺負。這件事情絕非偶然,那些人必定在背後謀劃了不是一天兩天,甚至不是一年兩年。昨晚的事只是個開始,他們既然打回流山的主意,後頭肯定還有後招。”
大師兄示意姜師兄將一個盒子拿出來,開啟來,裡面是幾面外門弟子的腰牌。
“師父說的是,我和姜師弟連夜查了,這幾個人都有異心。有一個都入門超過十年了。”
曉冬聽了都心驚。
入門都十來年的人居然是別人安插進來的?當然,也有可能是先入門,後被旁人拉攏了有的異心?不管是哪一樣,這事兒都讓師父一樣難受啊。縱然不是親傳弟子,也是回流山的人,也要喚一聲師父的,結果居然是這麼狼心狗肺吃裡爬外的玩意兒,這不是拿刀子扎師父的心嗎?
曉冬也想過,外人沒有腰牌進不了山門,能進來就說明這事兒必定有內鬼。
曉冬都能想到的,李復林能想不到嗎?看到那幾塊腰牌他臉色都沒變。
門外頭玲瓏師姐喚了一聲:“師父。”
李復林說:“進來吧。”
玲瓏師姐一向冒失,這會兒進門的時候更是急切,差點兒在門坎上絆著。
“師父,四師弟他不在屋裡,別人都說沒見著,我就找著了這個。”
玲瓏師姐手裡攥著一封信。急著來跟師父回話,而且信上寫的是師父親啟,她也就沒敢拆。
沒拆歸沒拆,但這事兒肯定不是小事兒,玲瓏來的這一路上別看時間不長,可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在心裡滾過一遍了。
玲瓏一直不是特別喜歡陳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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